「可以请我吃饭吗?」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措辞,齐黜终于流畅地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同时,显而易见,这句话明显偏离了秦濯的预料,偏离了他的想象。
「可以请我吃饭吗?」齐黜重复了一遍,这一回她直视着秦濯。
「你在说啥?请你吃饭?」秦濯加大了自己的音量,他面前这个在几分钟之前还在和他大谈特谈旧神亚神的少女,现在却突然要求他请自己吃饭。
「讲了那么久也很饿了嘛。」齐黜说道,她努力地运用自己身为女人的魅力和语言来让自己的要求显得合理化,「在你这里应该可以享用晚饭的吧,我家里这里很远诶。」
「那就去外面吃。」在齐黜努力地让自己的要求变得合理化的同时,秦濯也在寻找着理由来果断拒绝齐黜的无理要求。
「我没有带钱诶。」
「那就回家啊。」
「我的父母和你的父母一样不在家诶。」
「那就自己解决啊。」
「说起来不好意思啊,我不会做饭哦。」
「那就回家拿钱啊。」
「都说了我家离这里很远啦。」他们之间的对话绕了一个圈,回到了原点,齐黜再一次搬出了“我家离这里很远”的理由。就一场请求和拒绝之间的战斗来说,秦濯目前处于下风,确切地说,他一开始就处在下风了。毕竟是一个不怎么擅长拒绝他人的男孩子,所面对的敌人又是一个美少女。
「不管怎么说啊。」秦濯走上前一步,稍微调大了音量,「你在下午的时候就对我做了莫名其妙的事情,塞给我那团火还让我去和堕灵战斗,然后又跟着我回到家对我说了一大堆与我无关的莫名其妙的话,弄得我一头雾水还不说现在还让我请你吃饭,怎么说也要有个限度吧。」
「这也不是什么很过分的要求吧」齐黜说,「说了那么多话真的很饿啊,濯你基本上都不说话的吧。」
「我」秦濯急促地在脑海里搜刮可以用于反驳的句子,尽管他现在可以直接下达逐客令,但是他并不敢这么做。给了自己白炎,又了解如此多事情的齐黜,还隐藏着无法估计的潜在奥义什么的也是说不定的。
在秦濯还在搜刮词语句子的时候,齐黜抢先一步来到了他的身前,再一次,将两人的距离拉到只有分毫只差,用乞求似的目光直直看着秦濯的脸,「对濯来讲这只是一件小事对吧?」
「我都说了我」
「我会很感谢濯的啦。」
「都说了」
「也就是一顿晚饭而已啦。」
「都」
「难道连这都不行吗?」
2015一5一19——18:59:56
「嘛,没想到濯做饭还有一手嘛。」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齐黜是坐在秦濯家的餐桌旁,面前摆放着的是只剩下一点剩饭剩菜的碟碗和刚刚被自己使用过的筷子。而她本人正处于酒足饭饱的状态,将身体的重心放在椅子的靠背上放松着自己。坐在她对面的当然是秦濯,他的面前也摆着装着剩饭和剩菜的碟碗,不过比起齐黜,秦濯碗里的剩饭要多出不少。
「呵哈是吗?」秦濯略显尴尬地说。
「真的哦,比我之前的学校食堂里的好吃呢。」
「那是当然的」秦濯没有看向齐黜,也没有看着自己的碗筷,他只是看向刚刚被自己操作过的灶台和厨具。煤气灶的火让他想起了正在自己的体内潜伏着的白炎。
「好啦,感谢款待,濯。」齐黜直起了身,双手支在桌面上,「话说回来哦,你的妹妹还没回来吗?其实我挺想见见濯的妹妹的呢。」
「估计还和同学待在一起吧,说不定现在才开始吃晚饭呢。」秦濯说,「那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