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兵藏身在大杨树上,屏住所有气息,他自信,这种状态即便是最灵敏的山猫都一定发现不了自己,因为他曾经就这样徒手抓住过一只山猫,当然也可能那是一只比较笨的山猫。
远处两个男人很放浪的笑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而且他们的说话的声音也听得越来越清楚,王小兵不禁皱起了眉头,满肚子都是疑问。
嗯?怎么是日本话!
其中一个男的对另一个男子用日语说道,“你这个混蛋这回相信我的厉害了吧,我说过这只狡猾的支那母狼逃不掉,怎么样,它现在就死在了我的脚下。”
另一个男子一脸恭维的说着,“长官的枪法天下无双,支那的高手都不是您的对手,何况是一只低等的动物。”
支那你妈的屁,狗日的侵略者畜牲,恬不知耻乘我华夏民族危难之际来侵略这个曾经对你恩重如山的“恩师”,狼子野心,真是连畜牲都不如,死,你们这两个侵略者畜牲既然遇到小爷了,那你们必须得死!
百分之百,这两个放浪形骸狂妄自大的人说的是日本话!
因为延城是个大城市,设有军地医院,在军地医院就有日本反日同盟的医生,其中高山英男和高山栀子两个日本人就是王小兵的好朋友。
他们是一对父女,高山英男是个医生,四十多岁,王小兵叫他男叔,高山栀子是个护士,比王小兵大一两岁,王小兵叫她栀子姐,两人为人都非常和善,医术也非常好,而且高山栀子还经常教王小兵说日本话。
与这对父女交往中,有时候王小兵也在想,人和人的区别怎么就这么大呢,原来日本鬼子也不全都是坏人,大部分鬼子都是坏人,因为他们都是侵略者,杀人不眨眼的狂魔;也有像高山一家那样的好鬼子,噢不,不能叫鬼子,应该亲切地叫做来自“五湖四海的抗战同盟的战士。”
有时候王小兵也向他们提出这样的疑问,为什么同样是日本人,为什么他们不好好在自己家待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却非要到别人家里烧杀抢掠。
高山英男作为长辈,遇到这样的问题,总是神情痛苦而又很认真简略地回答道,那是因为日本人民受了军国主义恶魔的蛊惑,蒙蔽了大多数人的眼睛和神志,才使他们变成了狂魔。
而或许是和王小兵年纪差不多的原因,高山栀子在这个问题上却说的很直接,就像你们中国人一样,也有汉奸,叛徒,人跟人总应该区别对待,不能一视同仁。就像有的人死了因为做了坏事只能下地狱,而有的人做了好事才能往生净土佛国。
当然,因为他们父女信仰佛教,相信多做善事往生净土。
这时,王小兵便会似懂非懂的认真地告慰他们,男叔和栀子姐一定能往生净土的,就让那些可恶的侵略者们统统下地狱去吧。
王小兵这话一出,倒是让这对父女感到挺尴尬,我们还不想那么急着见去佛祖好吧。
王小兵有个习惯,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多学语言,主要是因为小时候跟师父走江湖走惯了,知道学习语言的重要性,那时候每到一个地方,师父都要他必须用当地的语言跟人交流。
而且必须连语气和神态都要尽量和当地人一模一样,说是这样容易快速融入到当地的社会圈子里,然后才好办事。
在延城,王小兵和高山父女学日语,和外国人大卫学了英语c法语和德语,还和苏联人列里宁学了俄语,他们都夸王小兵非常有语言天赋。而王小兵有时嘚瑟起来也这样自以为。
这些外国人都喜欢喝王小兵酿的果子酒,把王小兵酿的果子酒称之为“上帝的美味”!
所以过时过节的一有空,王小兵也会组织这群“五湖四海抗战联盟”的外国友人搞个“趴儿蹄”,额,也就是聚会,他们也会带着一些各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