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盯着王道,继续说道:“想我六岁拜入镇上黉门馆,十二年打磨自身圆满,现今不过四年,通了七条经脉,虽算不错,却也不敢觊觎长生,就你也敢大言不惭?
今日说不得我要出手,让你醒转,放弃幻想,不如我们比试一番已定田地归属,如何?”
“不如何!”王道冷冷的拒绝。
“怎么,怕了?就这胆子还要求仙问道?趁早回家洗洗睡吧。”王强鄙夷道。
“呵呵,你是后天武士,与我一介平民比武,也亏的你如此厚颜。”王道冷笑道。
“就是,这不明摆着欺负人么。”
“往日就知这王四家的难缠的紧,却没想到如此不要脸面。”
“是啊,对自己亲侄儿如此苦逼,却是过分了。”
众乡邻看不过眼,纷纷谴责,声援王道,然而并没什么用处。
胡玉兰对这些冷言冷语全不在意,接着王强话头继续威逼道:“要么比试定结果,要么老实回去,不然休怪我让他拖你回去。”
王强抱着胳膊,故作大度说道:“我也不欺你,若要比武,我就站在这里,任凭你打,也不还手,只要一炷香内你让我任一脚离地,就算你赢。”
他知道胜卷在握,也不怕王道占便宜。
后天和普通人,犹如蚂蚁与大象,没有成千上万蚂蚁,如何弄的动大象?
凡级大圆满就是千斤力,后天有内力加持,更是力贯万斤,普通人如何弄的动。
“荒唐!”村里一耆老看不过眼,拄着拐杖对着王强出言斥责:“学武是为好前程,岂能仗力欺压同族,简直荒唐。”
耆老斥完王强,又对着王忠开喷:“你为里正,眼看如此荒唐事而不管,如何服众?如何保我王家村亲睦?”
耆老别无所长,只是全村最年长,仅凭这一条,他的话就没人敢不听。
尽管这起争执是王道家家务,那怕被搅了便宜,王忠也不欲多管,以免伤了邻里情分,现在耆老发飙,他不得不管了。
咳嗽一声,王忠说道:“王四家的,这田本为二郎所有,且不要胡搅了吧。”
“放屁!”四婶跳将起来,不顾王成季拉扯,尖声叫道:“我这做婶婶的,岂能眼睁睁看着兔崽子败坏家业?今日要么比试,要么现在就回去,熄了卖田的心思。”
“怎的?族中长者规劝也不听?”王忠不满问道。
王四婶对着王老爷尖叫道:“别的可以听你,卖田万不可行,你敢说你不是为了占便宜才替这小畜生出头?”
王忠听了此话,气的脸皮发红,一甩袖子不说话了,却终究不好意思和一村妇一般见识。
这时王道对着众乡亲团团作揖,说道:“感谢各位长辈仗义执言,然而对牛弹琴徒费力气,再次多谢。”
又直起身来对着胡玉兰说道:“比试不是不可以,但有一个条件,你答应则罢,不答应我直接卖田,若要胡搅,县衙相见就是。”
胡玉兰一听要去县衙,心里慌了。
有道是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去了那里,莫说三亩良田,就是三百亩也得折腾没了。
而且那里也不是她撒泼的地方,不然三十水火棍下来,命就没了半条。
胡玉兰强笑道:“些许小事,说什么县衙,徒惹人笑话,你且说说什么条件。”
王道伸手入怀,掏出地契,说道:“十亩地契在此,本欲出售自耕的三亩,今天我就与你做个了断。
以此十亩为注,若是我输了,地契尽归你有,一应文书配合你完成,若是我赢,你占得我家十亩地,还给我,或种或卖,你不得再干涉,如何?”
“不行,凭什么你三亩赌十七亩?”王成季抢上前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