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黑火听而不闻,左足一点,两人便只相距不足三步,眼看他右足一点,已迈出第二步。
那孟郊又气又急又惊又怕,后退一步,说道:“黑火!难道你非要杀了我吗?我答应你,给你很多钱,不,不是很多,是我所有的钱。要是你还不觉得满足,我还可以介绍我师父给你。你一定会比变得比现在更厉害更富有。
啊。我明白了。你要当官对吧?这也没有问题。只要有钱就可以做官。有我和师父的保荐,你做个知府都没问题。黑火。不要冲动!放了我好吗?”
黑火还是如不闻不问一般,沉默的一步步向前,越走越快,越走越近,只把那孟郊逼到了悬崖边,只听一道刺耳的尖叫响起。
那孟郊脸色突转暴怒,恼怒欲狂的叫道:“该死的混蛋!你不让我活,你也别想活!老子拖着你一起死!”身子一蹲一跃,双手一探,抓住黑火臂膀便要将一齐拖下悬崖,但就在这时,一股剧痛如潮水一般从左右掌心传来,只听一道惊恐的惨叫回荡。
“啊!”
那孟郊刚露出狞笑,脸上浮现得意,两道黑气便从他掌心升起,黑火只是略一调用星元力,两团火焰立即将孟郊双手覆盖,只闻得一股肉香扑鼻而来。那孟郊疼得双手松开,再要去抓黑火,哪里还来得及?只见他身子一沉,便瞬间化作一个芝麻大的黑点,与谷底相融。
黑火默默俯视崖底,半晌无言,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绝谷而起以后,方才转身离去。
其时,那宋彩音已一曲唱毕,只觉得胸中一阵激动,四肢百骸皆是振奋人心的力量。她终于平静下来,小心将那留音石放回原处以后,到得门外,感激的鞠了一躬,欲北上离去。忽听得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悠远的响起。
宋彩音一顿,摇了摇头,笑道:“我一定是听错了。”抬步北上。
可是,步行了七八步,那欢呼声第二次传来,只是越发远了。她左足一收,停定下来,回头遥望来时的中元村,若有所思,正欲自嘲,道:“不可能……”突然间,第三次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起,只觉得一股不舍的情感如潮水一般涌来。
她越想越是挂念那杨炯和黑火,越是挂念便越是不忍一人孤身一人离去,虽然思来想去也不解那欢呼声起因,但似乎总有直觉,定然有好事发生,目光在来时小路与林中小屋来来回回连扫了七次以后,终于三步并作一步的往那来时方向折返回去,心中涌起无穷的期盼。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宋彩音竭力奔回村口,正瞧见那黑火如英雄一般接受着村民的簇拥与欢迎。
只见所有妇孺与老幼脸上皆是难掩的欢喜与感激之色,那杨炯正骄傲的猛锤黑火后背连声夸赞,那黑火却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挠头赔笑,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至于那孟郊早不知了去向。
宋彩音略一思索,便知其理,激动的说道:“太好了。黑火一定是把孟郊打败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这真是太好了!”顾不得歇息,便加紧奔上前去,冲入黑火的怀中高声道谢。
第二日,那黑火便将借条发回债主妻儿手中,让他们去县城索要借款。
那县城的官兵虽然不愿归还,无奈那孟郊不在,又站不住理,还从村民口中听闻黑火已将孟郊击毙,想起不久前黑火大闹县衙之事,一个个都吓得如见了虎狼的羔羊一般,哪里还敢继续拖延?
他们只是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便即钻入孟郊私房,打开了宝库,将本金与利息一起归还给村民。
这顿时就让黑火在村中的地位达到了最高。一些过去瞧不上他的人家立即安排女儿要婚嫁给他,没有女儿的人家也纷纷推举他做新任村长,黑火一一推辞。村民们知道黑火接下来还要护送那宋彩音,便也不再强求。
接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