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涌起一层灰蒙蒙的雾气,顿时为原本就有些昏暗的夜幕更添了一分阴郁。
边城将自己所见的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而后人们全都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后,一名中年美妇蹙起眉头看向了云诚:“此事因你而起,我倒是想听一听你的说辞。”
云诚站了出来,躬身行了一礼,将事情的原委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
“你们听到了?还说什么不是自己所为,还在狡辩!”
老人满眼的恶毒之色,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云诚活活吞进肚子里去。
“那种情况我确实起了杀心,但纪宁的确不是我杀的,从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透着一股死气。”云诚义正言辞,不卑不亢。
“你的意思是我儿早就死了?我的灵印也一同失灵了,直到遇见你才起了作用?”老人阴阳怪气,似是听到了极为荒谬的言论。
纪宁如今尸骨无存,让得云诚一时间很难洗清嫌疑。
“云诚,你的意思是有人栽赃于你,但你在心中可对那人有所猜测?”中年美妇继续问道。
听到中年妇女的话,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哈哈”
老人忽然仰天大笑,而后指着云诚道:“好,就算你说的属实,倘若是那人最终没有出手,那结果又该如何?”
顿时,人们全都愣了下来。
是啊,云诚当时已然来不及收手,若是真凶另有其人,着实没有必要再以身犯险。即便真如云诚所说,那他也与凶手没什么分别了。
“我说过,从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很奇怪,很明显是被人操纵了!”云诚也被激出了一丝火气,言辞间有些不太客气了起来。
之前老人的说法太过片面,完全避开整个事情的经过,云诚这一句话顿时又将众人全都拉了回来。
“可你既知道他被人控制,又为何会忍心下得了杀手!嗯?!”老人言辞凶狠,直接问出了要害。
“他曾数次想要置我于死地,他可杀我,我又为何不可杀他?”云诚没有丝毫退缩,直接说出了真实的想法。
“刑法堂早有明令,我如此做倒也不算违规吧!”
“云诚!”边城在一旁急声喝道。
话音落下,场中顿时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安静,一时之间竟无人说话。
“诸位”老人忽然露出一脸的怅然之色,眼中的怨毒也仿佛一下子散去。
旁边有人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老人拦了下来。
“想不到,我当初亲自定下的法令,今日竟成了他人杀我亲儿的凭仗!”老人发出悲戚的声音,极为沉痛。
“何等的可笑!何等的可悲!”
云诚闻言顿时心中一震,立刻明白了眼前这位一心要他性命,想要为子报仇的老人是何身份。
在东皇殿,只有刑法堂首座才有资格定下各种法令!
‘刑法堂堂主,纪万三!’
“你既提及了东皇刑法令,那我便以刑法将你治罪,你可有怨言?”老人此刻气息内敛,不怒自威,双眼中透着浓浓的杀机。
“哼!”云诚一声冷哼,知道了老人的身份后,他却是对这刑法堂瞬间没有了丝毫的敬意,眼中露出一抹轻蔑的神色。
“你将我杀死,好让那真凶逍遥法外,就只为了一泄你失子之痛?”
云诚的话让得在场所有人都是心中一惊!
若说之前不知道老人的身份,他的所做所为倒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刑法堂堂主也不是谁都有资格一见的。
在东皇殿,很少有听到‘纪万三’这个名字而不浑身发颤的弟子。
因为这代表了刑法堂,代表了绝对的威严!
似是没有看到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