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坐到出租车,双目之中有丝丝缕缕稚嫩的气息。我感觉我似乎就像一只哈巴狗,而且是被欺负了很久的那种,饱受摧残和煎熬的小狗。
时间一刻又一刻的归去,耳边似乎响起来滴滴答答的钟表声,一圈又一圈,慢慢的敲打着。一种古朴和伤感似乎在一起掩埋,似乎静静等待着绽放。
上帝的主啊!你创造了人,却为什么要给他们这么多的煎熬和痛苦。难道你是披着狼皮的羊吗?难道你只有虚假的面目,没有本质的善良吗?
万千的子民把你供的高高在上,而您却不降下一道圣旨。您的子民都在说,好人必有好报。那你为什么又让我的爸爸受到危害呢?
该面对的还是要来,我和妈妈急匆匆的跑进医院,邓阿姨和诗琪紧紧的跟在我俩的身后。前面是张叔叔给我们两个带路。
我们始终都是默默无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紧紧地挤在电梯间里,张叔叔的语气已经抽噎的不成样子。妈妈也止不住的放声大哭,张叔叔带着哭腔对我的母亲说道:“队长他……队长他……”
“我爸他到底怎么样了?”我对张叔叔慢腾腾的哭腔感到十分的厌恶。心里的怒火也再也无法压制。
“队长被切夫连续打中两枪,又被砍伤了三刀,性命垂危啊!”
妈妈的哭声越来越大,一下子晕倒在了电梯间里。是我和邓阿姨把妈妈搀扶起来,一步又一步走进了病房。此刻,医院特别的安静。
我似乎都可以听到我们的脚步声,我的心坎坷不安。似乎马上都要停止呼吸,我不敢继续再往前走。我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害怕,我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把妈妈扶到了icu急救室的座椅上,张叔叔走到门前。
门打开了,里边出来的是身着蓝色的小护士。
她皮肤白皙,白净的脸面上没有一丝的笑容。
张叔叔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急匆匆地问道:“妹妹,队长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张叔叔的妹妹只是使劲地摇摇头,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张叔叔还有一个妹妹。她名字叫做张媚芸。
张媚芸的眼神也闪现出一丝又一丝了无助,她的语气略带感慨,“队长情况特别不好,由于过量失血,所以现在还在昏迷阶段。病情也很不稳定!”
我静静地站在张叔叔的后面,强忍着悲痛的心情,“我的爸爸几时才可以醒过来?”
张媚芸又是一阵叹息,“这种情况很难说!”
张叔叔拍了拍妹妹的肩膀,“你给暮雨实话实说吧!暮雨也长大了,有些事他需要面对。”
张媚芸脸上挂满了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你爸爸的病情非常严重,如果明天无法醒过来,那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
我的双手无助地垂落下来,脑子似乎格外的疼,一直疼到我的心底。我举目四望,一遍又一遍擦拭着自己的泪珠。
张媚芸看出来我的伤心,连忙安慰道:“或许有奇迹出现呢,如果你的爸爸明天可以苏醒,那么他就可以康复了,所以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又是漫长和无助的一夜,已经到了凌晨两点,爸爸仍然是昏迷不醒。
我们就躺在座椅上,幸亏张叔叔有先见之明,还专门买了五个板凳。我们这一行人还挺多的,有妈妈、我、张叔叔、邓阿姨、张博远的爸爸还有诗琪。
原来张博远的爸爸张国荣,就是张叔叔的表哥,我这真可谓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切的关系似乎都很朦胧。
凌晨三点多,张国荣叔叔和邓阿姨在长长的座椅上睡着了。
我和诗琪躺在了那个薄薄的铺垫上,沉默不语,诗琪在我的肩膀上静静的睡了。在急救科里,除了等待就是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