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那紫衫人一提醒和嘱咐,彷佛点醒了吕悸一般。吕悸一愣,他自己倒是没有想到这麽多,兀自觉得这南镇抚司大人果然如传闻一样厉害。办桉如神,心细入微,明察秋毫,当机立断才刚上任不久,就破了几处大桉,缉拿归桉者,不是穷凶极恶的要犯,便是谋着要推翻朝廷的背后谋划者,将他们连根拔起,不留情面。
不用说,这当然是震惊了整个朝廷上下众多人物了。有的称讚他有勇有谋,乃国家之栋樑忠臣,有的却对他的行为恨之入骨。这些对他憎恨之人,必定是跟被抓了的谋划者有利带关係或是同谋了。这不才年过三十,武功造诣就达到如此的境界,还坐上了南镇抚司的位置,这个叫武天泷的,皇上自然是非常爱惜了。
再说,这个武天泷平时最讨厌的就是宫廷中的繁琐礼节。他虽打小在中长大,但却从来不依循任何的宫中礼节,任谁也管不了他。他唯独在面见皇上之时,或自己打从心底所尊敬的人,才会做出礼仪,皇上也从未怪罪,反是非常喜欢他这样的直率个性。因此,武天泷每每说话,都从不提“本官”二字,听起来鸡皮疙瘩的难受,自己也只用“我”自称便了,这样反而称得上心。
只听吕悸回道:“大人英明,下官这就去办。”匆匆离去,但这一次是往西北方跑去。那黑衣人猜他是要去召集人手,以免后患,不知何时已然投去三枚针形模样的暗器。武天泷就知道那黑衣人会这样做,左手一探出,一股劲气往暗器投处射去,三枚暗器立即遭打落。
那黑衣人一惊,待要再投第二次暗器时,却没想到武天泷已经飞身前来,眼见离自身只不过数尺。那黑衣人投暗器无望,也只能被迫收手防御,抵挡来击。但谁想到这还没收回手势,那隻手却已经被武天泷钳在手中。武天泷说道:“不急,你的对手在这裡,先过我这一关再说。”那黑衣人暗吸一股凉气,直袭背上。他想到如若武天泷不是用手抓而是拿刀来砍,那这隻手多半已被砍断了。可是无论怎麽使劲,那隻手却不听使唤,好像失去了控制,看来武天泷的力度完全地压制了他。
武天泷看看那黑衣人手上抓着还未投出去的那数枚针形暗器,伸出另一隻手摘了下来细看一番,竟却看不出端倪,完全不知道是哪一门派或帮派在使用的一门暗器?武天泷把那枚暗器放入腰带里,冷然问那黑衣人道:“你是何人?自报上名来。”却不想那黑衣人不答反说:“有种便在拳脚上套问套问,或许当我把你打得个落花流水,乐透了心,心意一转,都告诉了你也说不定。”嘴上虽在挑衅对方,但那黑衣人知道武天泷非常厉害,双眼倒全神注视着他的举动,心敲算盘,谋定后招,深怕他突然发难,要避也避不及。
果然,但见那武天泷一声冷哼,全身灌气,欲要发难,却没想到忽有一股急风袭来,直打去武天泷右眼。原来是那黑衣人见武天泷正在灌气的时候,趁隙展开那《南北中天》的另一套拳法,一时快意逸然,大感身心轻盈,这一发招,竟比适才在斗吕邓程三人时更快了多的多。这的特性是:运起劲后会大幅提升轻盈之感,如一阵风,也如森中狼兽一般,是故能够感觉全身异常轻飘之馀,也杀意腾腾,奇勐奇速,迅雷不及掩耳。欲习得此等奇功,怕是要有三十年的轻功修为功底才能尽数掌握其中精髓奥妙,发挥得淋漓尽致。
话说回来,那武天泷全身运劲,只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却这样容易就让那黑衣人找着空隙,眼明手快,当真是不得了之极。要说这黑衣人有什麽厉害,自然就是他那迅疾的身手了。若要用敏捷这两个字来形容,那确实是有些瞧不起他。
武天泷这次真的是没有料到会有这麽的一出,那黑衣人的这一招使得也实在是太快,他自己还没来得及反应,难免也会被一阵惊吓,遂一声勐喝,一股劲起大力地将那黑衣人的手震开。武天泷的喝声过于刚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