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高声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让与助赶快去马厩牵马到城门去,这才跟着信长的脚步往前。
虽然与助一向以敏捷著称,甚至有飞与助的绰号,不过还是无法让信长满意,但是总算是因为属于我的侍从,信长倒也没有恶言相向。
没有带任何随从,信长和我在末森城外的原野上飞驰,从身边快速掠过的风发出呼呼的声音,看着远处正慢慢下垂的太阳,连接着平原上一望无际的稻田,飞鸟在两者之间潇洒的上下翱翔,心情不免为之轻快起来。
信长似乎也被这种自然的美景所感动,驾着黑色的骏马,在前面打了个转,停了下来。
“听说你跟长秀两个人最近一直在制定织田家完整的农田法典吗?怎么样,已经快完成了吧?”
“已经成文了,不过具体执行起来如何,还要看丹羽长秀的本事呢,不过,就我的观察,这个人还是很让人放心的呢。”
我驭马的本事比起信长来差得很远,不过,通过这几年的努力,还是很有一些进步的。我略微的松开夹住马腹的双腿,将缰绳轻轻的往后提了提,嘴里呼喝着“吁,吁”的叫声,在超过信长几步的距离上停了下来,对信长说道。
“恩,几年前关于关卡撤除的执行也是我和平手爷制定,在整个的过程里,长秀参与其中,平手爷对他的评价也是很高的。”
“恩。”
“啊,前面就是庄内川了,我们到河边走走吧。”信长说着下了马,悠闲的走到了前面。
我已经隐约感觉到信长来找我的目的了,他心里应该已经有了今后的发展总略,但是又有些犹豫不决,来找我,一定是想听听我的看法吧?
其实在我心里,早就已经对桶狭间之后的织田家战略走向有过全面的思考,结合前世所发生的历史,相信这次对答,不但能够让信长满意,即便因此名留史册也说不定呢。
“哥哥,这次来找我,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我问道。
“恩。”信长毫无风度的蹲在河边的草地上,一边漫不经心的扒着泥土,一边用鼻子回答着我,半响,道:“勘十郎要不要猜猜看,是什么事情呢?”
这是什么回答,信长这家伙,到底会不会聊天呢?
“三助哥哥这样说,让我怎么可能猜得出来呢?”
“试试看嘛,你这家伙,想起事情来可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那我就瞎猜一下?”
“恩。”
“是关于今川家吗?”
“也可以这么说。”
“美浓的六尺五寸殿下?”
“真是个刻薄的家伙,就算是敌人,也不用这么说吧?”
“那么,难道是三河的松平元康吗?按道理来说,他们如今还没有与织田家为敌的能力吧?”
“你这家伙,在说些什么呀?!”
信长突然生起气来,将地上的长草从地上拔了出来,往这河水的方向扔了过去。
我点了点头,道:“勘十郎明白了,哥哥这段时间,一定是在为织田家今后的战略方向而苦恼吧?”
“就知道你这家伙不可能不知道的,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乱说一通呢?”信长将双手架在胸前,转过身来看着我,闪动的眼神让我又一次有了一种危险的感觉。
“啊-----勘十郎是不是觉得如果自己在我这个哥哥面前表现的太过厉害的话,会引起我的恐惧呢?”信长突然勃然大怒起来,“你觉得信长我会因此杀了你吗?啊!你是这么认为的吗?勘十郎!”
名留史册的答对吗?
看着信长愤怒的对着我大叫,我的脑子里一阵一阵的闪烁着仿佛理发店门口的标志物,那转啊转的条纹还真是让人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