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莎莉瓦的帮助,钟小胜很快康复起来,而且经过几天大鱼大肉的调养,小家伙脸蛋变得红扑扑的。
最主要的小家伙知道自己母亲的医药费有了着落,吃饭睡觉都有精神了。
如此一来,冯唐脸色也好看了不少,这两天,他将摊子收了,一门心思在医院照顾钟小胜他们娘俩。
这天小胜已经可以下床,他坚持要去看看母亲,冯唐就带着许子陵和小胜去了。
刚走出病房,钟小胜又跑了回去,换下了病号服,穿回了自己原来的衣裳,这才跟着两人去看妈妈。
看到钟小胜如此懂事,许子陵爱怜的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
走到病房门口,远远看到这个病房有三个床位,另外两个都空中,只有靠墙那张床上,坐着一个妇人,她带着毛线编织的帽子,脸膛黝黑,鬓边已染霜华。
这位就是钟小胜的母亲耿艳芳,因为长期的劳作和病痛的折磨,刚刚三十出头已显出老态。
此时,耿艳芳的手中正编织着一件毛衣,看大小应该是给小胜织的,她就是想给小胜多存一点衣服,其实按照她目前的精神状况是不宜过度耗费心神的。
“妈妈。”看到母亲,钟小胜一下跑了过去,抢下耿艳芳手里的毛衣:“你怎么不休息,你在干什么?”
耿艳芳虚弱的笑了笑,看到冯唐和一个陌生的小伙子,她道:“冯唐,你怎么有空来看我?”
冯唐当然不能说摊子被人砸了,就说顺路,小胜想妈妈了,所以过来看看。他随即又道:“嫂子,你不好好休息,这些东西多费精神哪!”
耿艳芳点点头,眼眶红了:“我知道,我只是想给小胜都备点衣服。”
冯唐激动的说道:“嫂子,你放心,我一定把小胜当做亲儿子看待,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绝不会让他冻着c饿着。”
“我信你。”
冯唐说:“嫂子,你也不要太悲观,只要咱们坚持治疗下去,我想一定会有希望的。”
耿艳芳摇摇头:“能有什么希望,我不希望将来人财两空,老钟留下的那点抚恤金我一直没动,将来小胜上学读书,长大了娶媳妇都得用钱,能帮衬一点是一点吧!”
“嫂子”
耿艳芳叹息道:“没事,我想开了,这么去见老钟,我是享福了,可是要让你受罪,我于心不忍哪!你看,我的病友一个个都走了,我想很快就会到我了,所以,我不想住院了,我想回家,死也要死在家里。”
“妈妈,你说什么?”钟小胜哭着问道,他这个年龄还无法理解“死”的意义。
耿艳芳爱怜的抚摸着儿子的小脸:“儿子,不哭,妈妈累了,想去很远的地方找你爸爸,你要和冯叔叔一块生活一段时间。”
冯唐再也看不下去,他转过头,流出了英雄泪。
耿艳芳擦了擦眼角:“这位是?”
钟小胜拉着许子陵的胳膊道:“这位是我许叔叔,他可厉害了!”
许子陵笑道:“嫂子,我是冯哥的朋友。”
“你好!”
“我略通医理,如果嫂子不介意,能否让我给你把把脉。”许子陵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刚才他通过“望”,虽然看到耿艳芳死气沉沉,但是只是精神上,而非病理上的。现代人谈癌色变,很多人听说自己得了癌症,最后被活活吓死了。
耿艳芳伸出手臂,许子陵右手伸出三根指头分别搭在她的脉门上,凝神感觉了一分钟,然后拿开手道:“嫂子,你先好好休息。”
许子陵率先走出病房,令他奇怪的是,自己通过中医手段发现,小胜母亲并未病入膏肓,在他看来还有治愈的可能性,而且这个可能性很大,于是他找到了副院长于红雷。
于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