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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会的开端极其无聊，阿如阻止了离枯几次，也随他去了，自己掰着手指玩。

    脑袋的包包被戳的松松散散，柔软的发丝顺着风拂到了凌虚的手，大和尚这才扭过头来，发现离枯这个小兔崽子还在逗这阿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抬手将阿如拉到了身边，轻柔的将她有些松散的发丝拢了起来，不过片刻，发型又恢复了原状。

    没成想自家师父还会梳头，阿如眼底闪起了点点星光。

    要知道，是她早那不怎么解释的发型，可是费了她好大的功夫才扎起来的！

    被自家徒弟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尤其还是这么可爱的小徒弟，凌虚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明明心里高兴的要死，面却还得绷着一副高人的状态，着实有点憋得慌。

    弥生亢长的的发言终于结束，接下来应该是觉尘‘小讲几句’。

    台前觉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凌虚，赶巧看见他那副洋洋自得却硬压着不说出来的神情，当下满身的自信好像扎了洞的气球，‘嗤’的一声轻响，跑了个干净，很给面子的忘了词儿。

    结果‘小讲两句’真成了只讲两句，下来的时候脸青青白白，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拉着扶住自己的小沙弥一起滚下去。

    刚刚，凌虚那是什么表情？不屑吗？轻蔑吗？他竟然轻蔑的看他！

    坟山，一处幽深的洞穴之内，一个男人发出野兽般的低嚎，伴随这低声的嚎叫的，是铁链与石板相碰的清脆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洞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一条小蛇，优哉游哉的游荡到男人身边，嘴巴一张，扔下了一只鲜血淋漓的兔子，而后盘踞好身体，邀功般的吞吐着猩红的蛇信。

    地那男人死了一般，许久方才稍微动了一下，撑着手臂坐了起来。

    许是刚刚的行为耗去了他大半的力气，现在连坐起来这么简单的动作，他都喘了很久。

    稍稍缓了一口气，抬手抓起地还没死透的兔子用力一扯，温热腥甜的血液喷溅了他一脸。清理掉内脏，头与一只兔腿都扔给了一旁的小蛇，而后也不清理，这么伏在兔子的尸体啃了起来。

    男人一身玄色衣裳，也不知道原本是这个颜色，还是多年血污积攒而致。头发杂乱的堆在一起，发尾枯黄，狼狈不堪，然而眼睛却是出的晶亮，怎么也不像是长在这么个茹毛饮血的人身的东西。

    一旁的小蛇得了吃食，发出了嘶嘶的声响，似是有所不满，那男人啃食的动作微微一顿，抬手咬破了一只手指，挤了两滴精血到小蛇面前的兔腿之，低声抱怨：“真是一天都不能糊弄”

    声音怪的很，像是一个破锣嗓子的半大少年，扯着嗓子喊的样子，刺耳至极。那小蛇却不嫌弃，欢喜的摆了摆手尾巴，嘴巴一张，直接把那兔腿给吞了下去，而后意犹未尽的衔着兔头，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

    口的兔肉忽然失去了味道，那人狠狠的将手的的东西扔到一边，汤面倒在了石板之，铁链与石板相撞，声响震天。

    不知过了多久，那男人忽然动了一下，艰难的抬手从怀掏出一方手帕，举在面前静静看了半晌。

    男人浑身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独独这方帕子，洁净的好似刚从店里买来一般。帕子的一角绣了几朵不知名的鹅黄色花朵，山洞的昏暗光线里，可人的紧。

    男人忽的笑了一下。

    等我，等我出去！

    法会一连开了三天，这三天里，凌虚脸的笑容一日一日的深，然而相法会都说了些什么，阿如更加关心的是山下的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