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处理死人的好地方。五人不过片刻就到了前院,屋中无人,后门方向隐隐传来声响。田横和本初互望一眼,本初顿时明白——前几天的那个死人,就埋在后门那片荒地里。
从后门出来,田横判断出大致方向,说道:“阿力,小江跟我从左边超过去;汤米,你跟应先生从右边过去。记住,先摸清状况,轻易不要动手。”
唯有月光照映在这片荒地上,跟本初一队的汤米对地形极熟,在几乎无光的环境里快速前行,没发出多少声响。本初精准的踩在他的落点上,亦步亦趋。两百米外,他们发现了光亮,四个陌生人把李亨利父女围住,身后是一座新建的坟头。
最初开枪示警的是李亨利,他从义士团一线退休,留了一把步枪在身边,用于平时防身。
可惜,开枪的震慑效果几乎是零。第一轮接触,对面一人快速近身,只是一个照面,徒手将李亨利缴械。
一个月来,李茉莉没有一日荒废,虽然第二套呼吸法还没有练成,但形意拳已在消消改变她的体魄。她没有试图夺回步枪,而是以小范围的连续移动出拳,试图对敌人的要害部位造成威胁,可惜每每差之毫厘。对面那人实力明显高过她,初时措手不及,三四个回合后便扳回劣势,然后戏弄般的跟她游战对攻。另外三人站在旁边没有动手,用猫捉耗子般的眼神打量着她。
李茉莉始终保持着一种绵长而有力的呼吸节奏,心思澄澈,既没有去想双方的差距,也不去管另外的三个敌人。她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格斗本身,她当然还做不到形意相通,却努力通过对手的肢体动作判断下一次攻击的力度和方向。同时调整自身肌肉群的发力点,让自己的攻击和趋避都更加有效。
她知道落败是迟早的事,那就干脆心无旁骛,能撑一刻就是一刻。
忽然,有一道快如旋风的人影,裹挟着夜色,从右侧粗暴的切入战场。观战的三人战斗直觉和反应都在水准之上,也都有配枪,却不想把动静弄得太大,互相交换两次站位,瞬间形成一个口袋,要让进来的人有去无回。
来人当然是本初,他的速度不减分毫,却在接触前的最后一刻,猛然顿足。动静之间极为突兀,偏又暗含某种韵律。他的节奏正好,对面却难受的要命,仅仅是判断失误带来的挫败感,就像被人迎面给了一拳。
抓的就是这一线之差,本初重新启动,犹如无需预热的电机,直接上到最高转速。他那架势真是凶横,含胸拔背,双臂挥动如戟,简直是用横刀立马式在冲锋。
对面调整之后,两条鞭腿当空扫来,虽然一先一后稍有空隙,到底配合到位,互成掎角之势。
“砰”c“砰”两声闷响。
本初选择正面硬刚,但也刚的很有技巧。两记手刀一先一后分别切中脚踝,位置分毫不差,都落在距骨外侧的韧带上。只听声响,便知接触力度不小,两只脚应声抽回,然后是两人闷在喉咙里的痛哼声。
一拳迎面而来,胳膊上一块块夸张的肌肉凸起,比常人粗大两圈不止,犹如钢筋铁条拧在一起,这才是包口袋的决定一击。只是两条鞭腿没能建功,本初还有一定的腾挪空间,向侧边闪避,拳风割面,堪比酷烈寒风。他抬手将这条粗胳膊往上一引,回身悍然反击。
藏在草丛里的汤米完全看傻了眼,他早知道这个应先生不是个省油的灯,却没想到耗油到这种程度。田老大不是刚才说不要轻举妄动吗?
好家伙——刚才只觉得身边起了一阵阴风,这应先生就飞一般冲了过去。这噼里啪啦打的,看的人眼花缭乱,连拳脚都看不清楚,快比得上那些特效堆出来的动作片了。
那边几秒钟里就有了结果,期间“砰砰”乱响,最壮的那个被打的连连后退,一脚一个坑。
在汤米眼里,混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