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苏正阳举起手,条件反射的要用纸筒打我的头,举起手才发现工具不在身边,便毫不客气的给了我一个脑瓜崩。
“宁晨,你真是减减肥吧,你的冲击力真是太大了。”
“我那是因为跑得太快。”
“得了吧,物理上讲过,惯性取决于质量。”
行,你要跟我谈物理我就不反驳了,我怕自取其辱。
“你有纸巾吗?”
我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给他,他擦掉手心和脖子上的血,又把小纸包塞回我的校服外套口袋里。
“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毕竟你,摔得不轻”
“不用,他挥挥手,就是脖子这里擦破了皮”正说着,那道小口子又飚出两滴血,他顺手又从我口袋里拿出了卫生纸,“没什么大事,待会止住血就好了。”
“你等等。”我想起了老班给我的创口贴,赶紧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来。
“别擦了,我帮你贴上。”
我手笨,小时候用创可贴用一个要废掉两个,每次都还没来得及贴到伤口上就粘在一起了,此番又是这种情况,我拆个包装都感觉像是在拆炸弹。
苏正阳个子高,顾虑到我的身高,他微微朝我弯下了身子,抬起头露出伤口。而我专心致志心无旁骛,不停地进行自我催眠。
没什么难的,没什么难的,就当是在贴对联,就当是在贴对联。
贴好,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像还挺满意。
见我一直盯着他,他伸手在我面前打了个响指:“想什么呢?”
“你说会不会留疤。”
“不会吧,划的也不深啊。”
“不过你摔一跤为什么会伤到脖子啊。”我后知后觉,现在才想起这个奇怪的问题。
苏正阳没说话,默默伸手指向我的胸口。
我强撑着没变红的脸瞬间熟成番茄,就在我开口骂他色狼的前一秒,苏正阳轻描淡写的说:“被你外套的拉锁划的,你干嘛在上面别个曲别针啊。”
前两天不知道因为什么拉链的拉头不见了,我就别了一个曲别针代替。
初中时开始流行这种彩色的曲别针,五颜六色的装在一个透明的长方形塑料盒里,和大头针并肩成为我铅笔盒里的新宠。但其实没什么大用处,只能掰开再勾回,折成一个心形,这盒曲别针在我的铅笔盒里待了大半年,替代拉头还是它的第一个用处,结果却伤了人。
我稍稍用力,把因为我手笨留在外面的突起折起来。趁着这个小动作的时间连忙平复脸色。舍长适合去学降龙十八掌,我适合去学个变脸,我们两个要是早有这觉悟,如今可能就在街头卖艺混江湖了。
“那现在,去哪儿?”
苏正阳指着自己的鼻子:“你问我啊,林城我哪儿熟啊?”
“师父,你不会打算靠我吧,这里是林城郊区,我也哪都不认识啊。”
“要不,去吃饭,校门口就有炸鸡店。”
“会被抓。”
“去书店,门口有个二手书店。”
“会被抓。”
苏正阳没办法了:“那你说去哪儿。”
远离监控,不会有老师出没,而且能散心的地方,我还真知道一个。
64。
白桦林的叶子又落了不少,但踩上去的触感仍是绵软的,我走在前,苏正阳跟在后,平时吵吵闹闹的我们两个,竟也有沉默安静的时候。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转过身,面朝他倒退着往前走。
“我小时候在书上看到的,说是有一片森林,无论是谁走进去都会迷路,森林边住着几户人家,其中有一户人家有个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