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的狼嚎,吓得镇子里的土狗一阵乱叫。漆黑的屋子里,柱子眼睛瞪的溜圆,磨牙吧唧嘴的工友,睡的正鼾,除了自己和三姨太,前院后院全都进入了梦乡。
“今晚c来我房间”
三姨太白天撂下的话,柱子听的真真的,去c还是不去,柱子吃不准。三姨太虚掩的房门,在柱子的脑袋里开了又关,来回的折腾,后半夜了,正义与邪恶还是斗争个没完。
柱子下不了决心,后院的茶碗却落了地,紧接着传来三姨太训斥丫头的声音。
“奶奶我抬举了你”“你还使起了小性”“干点活就要工钱”
丫头呜呜的哭,工友们也睁开了眼。
“吆,这三姨太火气不小啊!”
“要不你去安慰安慰”嘿嘿!
折腾了好一阵子,后院才再一次恢复了宁静,只有憨柱子知道,三姨太这出戏是演给自己的。
三姨太一整天都没进油坊,榨油的汉子们,多少有些失望。兴致勃勃调侃完三姨太,话锋一转c就谈起了时局。
“听说西面的日本兵,做起事来比胡子都狠”
“被逮了去”“麻溜托人,都见不到活气”
“你的消息准不准啊!”
“准不准,我求你听了”
“咱的兵也没个动静?”
“一会c我去帮你问问”工头白了狗子一眼。
“日本兵c胡子都不消停”
“那还能咋儿,难不cd不吃油?”你白我一眼我就给你捣乱,狗子心里洋洋得意。
“胡扯!牲口才不吃油”
好好的谈话,就这么c被一群大老粗搅和黄了,不借机挤兑挤兑,在调侃几嗓子,就无法掩盖消息闭塞带来的恐慌。
柱子就一个优点,从不参言c只是听。
傍晚,收工的汉子们才远远地看到三姨太,憔悴的三姨太立在后院,无精打采也没梳洗打扮。没一个工人去调侃,谁也不确定三姨太的目光是看他们,还是透过他们看着远方,柱子差点把头低到裤裆里,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这一夜过得安稳,后院既没摔碗也没骂人,后半夜才睡实的柱子,在梦里c又听到三姨太咯咯咯笑个没完!
自打梦见三姨太,见到三姨太的房门,就寻思半天,一到夜晚就起夜,看到三姨太屋里的人影晃动,气血就上涌,气息也不匀,到了没人的地方使劲拍打自己的脸,咬牙跺脚长吁短叹。
柱子还没纠结出个结果,油坊就停了产,一群的汉子都回家拾掇地去了。柱子例外,回家不足半月就被找了回来,柱子干活不挑拣,前院后院c离开柱子就散了架,一回来c轮膀子就干,又是喂马又是扫院的。
多日不见的三姨太似乎也回了魂,又光鲜靓丽起来,扭着屁股c里里外外帮着柱子瞎忙活。看到柱子不反感,趁人不注意,就凑到柱子身前,掏出手帕就帮柱子擦汗,没话找话嘘寒问暖,递给柱子的茶碗,柱子接了半天都递不到嘴边,喊来柱子把自己的门前,扫了一遍又一遍。
这便是三姨太,一担爱了c就会越爱越深c越爱越主动!
太阳总算落了山,柱子吃过晚饭就回了房间,诺大个房间只剩下自己,柱子躺在火炕上,闭着眼。
柱子没睡,也睡不着,这么多日子的熬煎,之前的那些小挣扎,彻底烟消云散了,青春的脉动也已经点燃。三姨太今天的表现,柱子已经看在眼里,是我去还是你来,三姨太你倒是给我个准信呀!
可怜的柱子到目前还是只会被动的接受别人的安排!
没多久,柱子就听到了动静,轻微的脚步声,对c是脚步声,柱子很确定,无心的人不可能听到,柱子例外。有人在推门,柱子呼的一下坐了起来,支着耳朵,大气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