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已经痛的满地打滚,身体表面的皮肤白的瘆人,无有半分血色,整个人就如同被放进水中浸泡了三天三夜,表面平整的小麦色皮肤变成一层层皱巴巴的褶皱,皮肤下一道道青筋乍起,变得异常的粗大起来,大个清楚的看见血筋内不断的鼓起一个个指头大小的包,沿着血管流向山羊的心脏中去,山羊整个身躯都开始干瘦许多,好比一条不断被拧的越来越紧的毛巾,滴落的不是挤出的水珠,而是全身的血液,望着那个体表满是老鼠乱串似的鼓起的血包,大个只感觉头皮发麻。
“你还能不能继续说话?山羊你要挺住啊,队长马上就要到了,他一定有办法的?”
大个是个热心的战士,不然就不会提醒队友注意攻击了,但是对于山羊身体的异变,也没有任何的处理办法,对于超出常规的事物大个浑身上下充满了无力感。
“啊—啊—杀杀了我,大个,快点动手。”听到大个关切的询问,山羊的头脑清醒了一下,但下一刻又是一的痛苦如连绵不绝的波涛,淹没着山羊的思维,想要咬舌自尽来结束生命,但是巨大的痛苦让山羊的身体开始痉挛起来,已经无法控制肌肉咬断舌头,哆哆嗦嗦就嚎叫着让大个帮自己结束生命。
大个面露悲伤的表情,只是过去了一分钟就发生这个见鬼的事。看着山羊不断缩小的躯干,一道道筋络如蚯蚓在已干皱的皮肤下游动,如一群寄生虫不断的掠夺着山羊的血液,也能了解山羊忍受的痛苦,但是把一个刚刚还和自己斗嘴的同伴杀死,转变之快让大个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这让大哥回忆起了遇到诅咒的那一刻,死者一样是诡异万分的症状,诅咒爆发时他们亲眼看着死者的身体器官一点点腐烂衰败,发作期间死者还伴随着巨大的痛苦,凄厉的嚎叫声有时还会把大个自梦中吓得冒出背后一片冷汗,为了减少同伴的痛苦,不得已的情况下把一群朝夕相处的伙伴杀死。
“嘭~嘭~~嘭~~~”
一阵阵鼓动的声响把面露难色的重新将大个的视线拉向山羊身上,体积已经缩小了一成的山羊胸口连续的起伏波动,一张一缩间传出阵阵声响,开始较为低沉缓和,可过了几声前奏后,直接就迈入了阶段,“嘭嘭嘭嘭”显得十分急促c极速的跃动着。
“呵呵呵”刚刚还在和大个斗嘴的山羊,现在眼神里充满死亡的光彩,剧烈的痛苦让他连说话都不能,舌头也失去控制了,如一个破就的鼓风机在呵呼呵呼的喘气着,黏乎乎的口水沿着嘴角流下,像一个癫狂病发作的病人。
大个默默拿起手中的厚背大刀,雪亮的刃口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看的出被精心的磨过,布满黄茧的右手握住刀柄前端,左手紧跟其后握紧后端,大迈了三四步,走到山羊躺着的草地上,看着已不成人样的山羊安慰道:“放心去吧!我的手很快的,你不会再感受到任何的痛苦的。”
张开嘴巴猛力吸了一口空气,双臂肌肉紧绷,大个怒眼圆睁,用尽全身力气向山羊的颈部砍去。
“你去吧!”
一股强韧的阻力从手里传来,砍在了树藤上,其实大个的感觉并没有错,颈部表面的皮肤及浅层的皮下组织缺失了血液的滋养,呈现出枯竭的青黑色,干涸的筋肉膜网纠结在一起,和蜿蜒盘绕的坚韧藤曼没有什么区别。
大个的刀刃砍进青黑色的颈部后,陷入其中难以继续砍下去,不过已经达到他的目的了,遭到致命的攻击后,山羊瞳孔开始扩散开,走上了死亡的路途。灵魂视角下,山羊死亡的那一刻,一股光亮的丝带飘荡在尸体上空,那是山羊的灵魂碎片,丝带开始螺旋着盘旋进起伏的胸膛里去,被魂力化成的魔血之蛇的瑰丽魂影给吸收了。
又是一阵费力的拔刀过程,大个左手紧握刀柄,右手后拉拽动宽厚的刀身,不厚道的一只腿踩在山羊的尸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