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解剖台上,手脚都被铁链拷着,手腕上打着吊针,应该是镇静剂一类的药品,吴坤女儿安静躺着,一动不动。
徐克知道自己注射的针剂,就提取自吴坤女儿的血液,不禁摘下墨镜,凑近隔断玻璃,眼神里除了好奇,还有同病相怜的悲悯。
蔡教授拉上窗帘,招呼我们坐下,开门见山地说:“徐克注射的针剂量,真是巧得恰到好处,既保持了人性,还拥有了强壮的体魄,我的意思是,徐克保持现状最好。”
我和徐克一愣,互相看看,这怎么还成一件好事了呢?
蔡教授捋捋灰白的头发,又道:“就算让我来控制针剂量,我也不敢保证掌握得如此精准,剂量不够,救不了人,剂量再多一丁点,就彻底沦为暴尸。”
我发懵道:“可是”
蔡教授摆摆手:“先听我说完,你们想想,如今世道,拥有徐克强壮彪悍的身手,是一件多么让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呀,谁敢跟暴尸放单?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要不是徐克,周若晗可就没有命了。”
我心想,这也倒是实情,说道:“可是教授,徐克连烈酒也觉得寡淡如水,这人生如果连生理上的愉悦都感觉不到,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蔡教授有些恻然地看着徐克,说道:“这痛苦,我懂,可是鱼和熊掌,从来就不能兼得,有一得,就必有一失,不着急,你可以自己慢慢考虑,如果你实在不想这样,我随时可以给你换血。”
徐克一时踌躇:“让我想想吧。”
我看看两人,有件事情必须得说出来:“蔡教授,我还得告诉您,徐克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生吃血肉,有朝茹毛饮血发展的趋势。”
蔡教授点点头:“这是神经过于兴奋的表现,可以通过注射神经抑制剂,并配合自我心理暗示,慢慢得到改善,过一段时间,就可停止用药,至于心理暗示的方法,如果徐克愿意保持现状,我可以教会他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