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头又灌了一大口酒,笑道:“李良大哥,你好像有些厌世呀。”
“也许是吧。”李良幽幽地道,“可在我内心里,还是想活着。”长叹一声,“唉,人呀,真他妈的矛盾。”
两人寥寥说了几句,一根烟抽完,继续搬货卸车,又花费了接近一个小时,终于搬空了车厢。
越野车灯接连开了两个小时差点亏电发动不了,我轰着油门把货车推下山崖,继续行驶在曲兰镇的路上,十几公里后抵近了镇口。
月色昏暗,整个小镇像连片的坟墓阴森可怖,看不清路况,我只好不关车灯,可这又招惹了不少的丧尸尾随在车后,李良盯着车外一张张恐怖的脸皮,轻声道:“要是徐克在就好了,不开车灯,他一样看得清清楚楚。”
小镇街道狭窄,路面上又到处是各类杂物,越野车因此提不起速来,穿过两条街,车身周围的丧尸越来越多,拥挤着拍打车窗玻璃,几乎要将汽车逼停。我猛轰油门,心中焦急:总不能乌泱泱地领着一大群行尸走肉,浩浩荡荡地去到镇医院门口,于是方向一转,快速绕过街头,趁越野车暂时脱离了尾随尸群的视线,立即关上大灯熄了火,这样那些记忆力不到十秒,且没有一点逻辑分析能力的行尸走肉,慢慢的就会走散开去。
尸群跟着绕过街头,不见了目标,惯性使然地依旧往前涌去,呆滞的脚步声在地面拖曳,沙沙沙,络绎不绝。
我和李良缩在车里,望着车窗外黑影闪动,接踵摩肩,凄厉的尸嚎此起彼伏,两人虽说都见得多了,背心仍然微微发凉。
又过了接近一小时,月亮越升越高,也越来越明,不用开车灯,也能勉强看清路面了,我倒车调了头,从新选择了另一条路,静静地滑过小镇时宽时窄的街道。
曲兰镇的街道盘根错节,纵横交错,要不是前几日我和李良在小镇上转了个遍,这时肯定是要迷路的。
十几分钟后,越野车停在了镇医院门口,十几米外的路面上,七八只丧尸或坐或站,对我们的到来毫无察觉。不过两人一下车,丧尸便摇摇晃晃的就朝这边过来了。
“你去接若晗他们,这几只活死人,我来对付。”我拔出绑在小腿上的匕首,对李良说。
手中使用了五年的狼牙匕首,此时仍然锋利无比,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地寒光,真不愧是我国出名的冷兵器之一,一只丧尸刚蹒跚过来,我扬手一刀,嗤一声轻响,匕首也扎进了它深陷的眼窝,冷钢锻造的凹刃刀锋,毫不拖泥带水。
我解决完这一小股尸群,见李良和周若晗架着东野志明,古涵和伊莎贝拉相互搀扶,五人走出医院上了车。
借着明亮的月光,越野车出了镇子行驶在回天长峰的路上,夜风轻拂,灰白的路面上不时能看到野猪c野兔等动物往来穿梭,快到半夜时,我们终于到了天长峰下。不过考虑着小雨等人或许也经睡了,我于是将车停在那破落的酒店门口,准备睡一晚后,明天再上山峰。
这酒店虽然就在山峰底下,但我平常还没有进来过,我和李良架着东野志明,周若晗打着手电,一行人涌进了酒店大门。
酒店外形为中式连体别墅,门口立着两只威武的石狮,大堂两边走廊都是门对门的雅间,周若晗随意推开一扇雅间小门,出其不意的,沙发上突然站起了一条黑影。
“谁!”周若晗话音刚落,已极其麻利的拔出了腰后的手枪,手电光下,我们几人都是一惊,这人却是汉斯。
“汉斯,你干嘛不回天长峰?”周若晗起了疑心,话也说得不冷不热,电筒光柱稍稍偏离汉斯的眼睛,凝视他脸上神情的变化。
“我,我不想回去。”汉斯一手举在眼前,神情有些局促地说。
“干什么不想回去?”我说着示意李良,两人先把东野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