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铁路走了一个多小时,天渐渐黑了,这时路边出现了一所小小的房子,走到近前,原来是养护铁路的道班房,七八平的空间里,有一张桌子,一张长椅,一张小床,此外就是几把榔头铁镐和一些生活用品。
道班房后有一条小溪,我生了炉子,打了一壶水烧开,拉开抽屉见有一罐土茶,于是泡了杯热茶,拿出塑料口袋里的饭团,有温热的茶水喝着,饭团吃起来也可口了不少。
2022。12。16。小雨转晴。尸变四年零192天
天亮以后,我沿着铁路继续迤逦北行,走了两三个小时,两边的树木越发高大茂密,铁路也进入一片茫茫森林。再走一会,见铁路边上立着一排灰色的楼房,楼房前的石牌上有三个黑色的大字——桐坞林——看来这里是铁路线上的一处小站。
这时,只听一阵咯咯喏喏的叫声,一只山鸡五彩斑斓,扑腾着翅膀,忽地窜过铁路,一头扎进了小站的候车室里。
大灾难以来,有些野生动物雀占鸠巢,将曾经的人类建筑当成了现成的巢穴。我心中一喜,可以关门捉鸡,烧烤了解馋。
我轻手轻脚走到小站门边,刚一探头,头顶忽地有一物飞过,我下意识抬手一把抓住,正是刚刚才飞进来的山鸡。
“刚进来就要走?”我话音刚落,“呃——”的一声尸嚎,一只丧尸猛扑出来,猝不及防,一下被它压在地上,眼见丧尸一张丑陋的脸上肌肉饱满,尸变应该不超过一天。
新尸力大,两条手臂被它压得格格作响,我大喊一声猛一蹬腿,将丧尸踹了个乌龟朝天,赶紧一手端枪,呯的一声爆了丧尸。
“妈的,山鸡没有吃成,倒差点被咬了!”我站起来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探头见小站候车室枯叶满地,灰扑扑的,转身正要离开,忽听到脑后有人说话:“余光强,余光强”
我一个激灵猛一转身,只听一阵“嗞嗞”的电流声响起,原来倒在地上的丧尸身上有一部对讲机。
信号不太好,我不由地拿起对讲机高高举起,一个公鸭嗓子似的男人声音伴着嗞嗞的电流声,叫道:“余光强,你他妈的要是还没有死的话,田哥叫你马上滚回来,我们等你一晚,在景区的”话没有说完,公鸭嗓子的声音突然嘎然而止,连电流的声音也听不到一丝,原来,对讲机电量已经耗尽。
“没想到这深山老林中还能撞见幸存者!要不要和他们取得联系呢?”我万分惊奇的喃喃自语,不过想起王大炮一伙,我还是决定选择置之不理,谁知道他们是好是坏c是善是恶?以前我们常用如狼似虎c虎子狼孙等成语来形容恶毒之人,但其实人性一旦失去法律的震慑和道德的约束,其贪婪c残暴又岂是虎c狼可比?
我弯腰又在丧尸身上掏摸了一下,除了一把手枪和半盒香烟外,还有个对讲机充电器。我有些踌躇,最后还是把手枪和充电器都装进了背包。
我继续赶路,行到中午,铁路一边的半山坡上,背风向阳的地方有一幢白色的楼房,一眼望去,楼顶还安装了太阳能电板,我心中不禁又犹豫起来,那太阳能电板或许还能充电,要不要给对讲机充上电后联系一下,毕竟能见到活着的同类,也不容易了。走了一上午,顺便也歇歇脚。我加快步伐向楼房走去,到了近前,原来是景区管理办公楼,几对燕子飞进飞出,也在底楼一间屋里筑起了巢。
楼房共有两层,一楼的四间房子,有三间大门紧闭,透过窗户一看,房里都空空荡荡的,想来这里地处偏僻,并不是景区主要的办公地点,因此,这三间房子都未曾启用过;燕子筑巢的那间,靠里墙角还有一堆杂草,明显有食草动物趴窝的痕迹,昔日人类办公的地点,成了鸟兽栖息的巢穴。
上到二楼,挨着窗户查看过去,靠近楼梯的两间同样空置,靠里两间,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