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让我间接地放松了警惕,谁会想到打头的,却是个活人。
“终于逮到机会了!”猴子迫不及待地在我身上的各个口袋一阵掏摸,香烟火机被他随手乱扔,最后那瓶蓝色的药水终于被他握在了手中。
“什么茶油,这个才是丧尸不咬你的真正原因吧?”猴子脸上乐开了花,“不要命地跟到了这里,他妈的,值了!”
猴子珍宝似地把药水放进衣兜,用手捏捏藏得稳妥,这才眼睛一翻又举起木棒。他竟是抢去了药水还谋着杀人。
“给你说过了,那不过一瓶眼药水。”我嗤地一笑,摆出一副嘲讽的表情。
“他妈的,快要死在眼前了,还在胡说?”
我看着越来越近的那几只丧尸,眼睛一瞟:“你要有胆量,现在就可以去验证一下。”
猴子脸上犹豫不决,他显然也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其实我一开始就没有说谎,确实是我穿着的这件衣服,被沾染了很特别的茶油”我一边信口胡诌,一边苦想着应对的方法,但脑袋挨了一棒,似乎思维也变迟钝了。
“有什么不同?”猴子现在是宁肯信其有,一伸手就拉开了我外套的拉链。看来他是想将衣服一起抢了。
我携带的95步枪大背在身后压在底下,此时脑袋受伤又不能硬拼,我假装不经意地把右脚缩在手边,趁猴子不备,猛然抽出小腿上的狼牙匕首急刺过去。
猴子一声惊叫,急忙跳开,可一个踉跄又摔在地上。他略一愣神才发现大腿上也被扎了一刀,眼看丧尸也近在咫尺,忙一瘸一拐地逃之夭夭。
猴子一走我就成了丧尸攻击的目标,其实就算他站着不动,丧尸攻击的也只能是我。月光下丧尸眼中射出的冷光越逼越近,我一边两脚蹬地吃力的向后移动,一边去解背后的自动步枪。
一只丧尸走路不稳忽地跌倒,它张开的两手却刚好抓住了我小腿脚腕,我本能一蹬大腿滚开两圈,“嗒”的一声有上下牙咬合的声音,我刻不容缓地避开了这致命地一咬
我猛扯枪带终于将自动步枪挪到胸前,清脆的突突声中几只丧尸一一报销。擦一把冷汗,我才感到头上被猴子偷袭的伤口痛得似乎要裂成两半。
死里逃生,我无力的瘫软在月光底下,一摸脑袋都是湿漉漉的感觉,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想必鲜血流得不少。
我挣扎着拿出急救包缠住伤口,失血太多,只觉双眼眼皮越来越沉,好想就这样躺着睡上一觉呵!
但是我知道绝对不可以闭上眼睛,刚才射杀丧尸时的枪声在旷野中传得很远,白天那万鬼呜咽的声音,似乎又掉头回来了。
我跌跌撞撞地顺着公路往前走去,果然那呜咽声越来越近,尸臭随风传来,隔着黑夜,我似乎都能看到它们呆板而凶残的面孔。
2021427多云转晴尸变两年零325天
很累c很痛c很疲惫,当毅力快到极限的时候,死亡何尝又不是一种解脱?
逃了一晚,神疲力乏,一直到身后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我还在硬撑着软绵绵的双腿往前挪动。本来计划好的一趟心灵之旅,倏忽之间就沦为了生死逃亡。
求生的欲望像倔强的火苗不肯熄灭,身后的尸潮却是越逼越近。
我借着天色微光一眼望去,公路两边看不到有藏身的地方,看来不被丧尸生吞活剥,也要被累得力竭而亡。再看身后,虽然顺着公路跟来的丧尸可能只有原来尸潮的四分之一不到,但数量起码也在万只以上。
但川藏线上最不缺的就是昔日骑行者们丢弃的自行车。当我气喘吁吁地爬上一截很长很长的上坡路段的最高点后,同样很长的下坡路终于给了我摆脱尸潮的机会。
我跨上一辆山地车,几乎不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