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子就好像是一个微缩的时间胶囊,一切都停留在了2018年整个世界毁灭的那一天,茶几上放着几盘当年刚刚上映的大片,这些落满尘土并且未及开封的dvd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了四百多个日日夜夜。窗台下还有个狗笼,逃不出来的狗儿就这样被关在里面活活饿死,如今留下的,只是一堆让人看起来发冷的枯骨。
一路搜到14楼的1401室,推门进去,发现1401c1402c1403也被打通连成了一体,也就是说这个单元的第14层楼房,都只属于一户人家。
“这家人很有钱。”我看着客厅里极尽奢华的装修,也只是语气平淡地说了一句,毕竟再富丽堂皇的房子,也得有命享受才能凸现它超凡的价值。
不知是空间大了室温也跟着降低,还是这富丽堂皇的环境和外面荒凉残酷的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尽管窗外艳阳高照,我和晏小雨仍然阿嚏连连,都感身上发凉。
两人走进左手边的第一间房,只见三面都立着齐墙的衣柜,打开衣柜门,一排排地挂满了男人和女人的衣服,衣服不但多,还都是精品,成套的手工定制西服c路易·威登限量版的皮衣c夏奈尔的女装,还有黑色和蓝色的德国狼爪冲锋衣裤,内衣都是崭新的,整齐的码放在衣柜一角。
末世以来我们都没有再洗过衣服,穿脏了一套就换一套,反正也不用花钱,两人都挑了一身黑色的冲锋衣换上,这样在黑夜里行走,又多了一层保护色。
两人挨间查看,又走进了一间昏暗的房间,拉开厚厚的窗帘,我和晏小雨顿时被整整一面墙的红酒给惊呆了。顶天的大酒柜里,斜着摆放了几百瓶各式颜色的琼浆玉液,年份最长的一瓶罗曼尼,距今也过去了51个年头。
“这一瓶酒怕要十万以上吧?”我惊叹道。
“管它多少,打开尝尝!”晏小雨对红酒也是情有独钟。
我钻开瓶塞,找来酒杯倒了两杯,琥珀色的酒液散发出醇厚的芳香,仿佛浓缩进了半个世纪的岁月精华。
“干杯!”我和晏小雨靠着红木打造的吧台,惬意享受着工作之余,放松身心的时光。
碰了两杯红酒,小雨俏丽的脸上泛起了一片红晕,她抬起头,用手轻抚刘海,这极富女性化的动作颇有韵味,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有了一分的媚态,便添了三分的姿色,更何况小雨也是上上之选。
一年多来,我把晏小雨从女孩弄成了女人,她身上的那寸肌肤我不熟悉?但此时,我仍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又喝下一杯后,将她抱起横放在吧台上,从明净的额头c小巧的鼻子,我一路吻到了雪白的脖颈,解开上衣,一对玉峰便在眼前微微颤动,
舌尖挑弄着她绝顶上的两颗粉红樱桃,我一只手便伸进了那私密的所在,着手之处,只觉芳草萋萋,温润顺滑。
上下交攻下,小雨樱叮连连,她夹紧了双腿,芳草地里湿润一片,我再也把持不住,趴在了她身上
我战栗着一泻千里,激情过后的迷离和怅然中,我突然意识到了为什么我们如此迷恋隐曲之事了,不止在魔都时我们频频爱爱,就算在逃亡路上的废弃汽车中我和小雨也是温存缠绵,原来我们在乎的是,这似乎给我了我们仍然活在文明时代的某种错觉。
一个完全出乎你意料的统计结果是,战争期间的人口出生率竟然高于和平时代,这除了人本能的多繁衍人口也弥补危险环境下过度死亡的缺口外,那种在温存中暂时逃避了残酷现实的感觉,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想必不用我多言,人口出生率并不等于存活率。
以前,如果没有雨衣,我们爱爱时都是采取你懂的方式,但此时,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疏忽了。
我心里忐忑不安,很怕小雨因此而怀上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