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这伙人应该都属于某个组织,而且这次尸变绝对和他们有关系。”我说。
晏小雨两条柳眉拧在一起,显然,她也开始有所怀疑了:“可是,难道这一帮人都是p型血的人?要不他们不是害人害己吗?”
的确,要聚齐一票比熊猫血型还要低的同道中人,显然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我茫然地看着灰暗的城市森林,但觉每个荒芜的角落都充满了疑问。
片刻,我一拳砸在女儿墙上:“要真是这些人制造了灾难,那他们就得为此付出代价。”
“可是光凭两张照片,也确定不了什么呀。”晏小雨说着也走到女儿墙边,长叹一声道,“唉,就算真的抓到了罪魁祸首,那又怎么样?这世界也恢复不成原来的样子了。”
两人心灰意冷地下了天台,从丧尸较少的小区东门走到街上,只见一条六车道的城市干线被废弃车辆堵得严严实实,再抬头看,街对面的一栋楼上挂着灰扑扑的警徽,门头上四个同样灰尘蒙面的大字表明,那里是济城警局。
“去警局一趟。”我说。
“干嘛?”小雨问。
“也许能从警局的电脑里查到那些人的资料。”好奇像猫爪子一样挠着我的心窝,照片上的那一票人马,到底都是什么来头呢?
晏小雨心情依然失落:“查出来又怎样?”
“最少会死得明白一点。”我说。
两人爬过连环追尾的汽车,几只困在车河里的丧尸伸出干枯的手臂,徒劳地抓着身前的空气,远处,一头暴尸弹丸般的在车顶上翻滚,顺着车河转过街头消失不见。
走进警局,两人在二楼找到了户籍资料室,推门进去,房中一地狼藉,微风卷起的粉尘在空气中肆意地飘荡,电脑主机箱被踢到了墙角。
我翻箱倒柜找出一把十字螺丝刀拆开机箱取下硬盘,准备回到地堡再连到军队的主机上查看。
晏小雨见事情办好,伸手便拉开房门,突然惊得向后就倒,一只丧尸直挺挺的站在门口,它腐烂得脸颊露出瘆人的颌骨,当时,一双惨白的眼睛离晏小雨不过半尺。
晏小雨虽然早非灾难初起时的文弱女孩,但猛然间遭遇这种意外的惊吓,女人的天性还是让她本能的尖叫了一声。
我抢上一步把螺丝刀插进丧尸眼窝,探头一看,刚才还空荡荡的走廊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十几只丧尸,更要命的是,随着晏小雨那一声高分贝的尖叫,走廊尽头的一间办公室里,突然跳出了两头暴尸!
我猛地关上房门,和晏小雨背靠墙壁持枪静待,只等那两头暴尸撞门时就给它来个乱枪扫射,只要杀了暴尸,步履蹒跚的丧尸便不再话下了。
两人全神戒备,忽听窗外楼下一阵踢踏声由远而近,低头一瞥,一大群尸群正如蚂蚁般地从街头走了过来,其中还夹杂着几只暴尸的影子。
我和晏小雨面面相觑,值此境地,再要开枪无疑于自寻死路,枪声一响,暴尸不说,几百只丧尸还不将警局堵得水泄不通?
嘭的一声大响,房门簌簌发抖,那两头暴尸也撞到门上,眼看再撞得两下,这木质的门板就要破裂,此时,明知枪声会引来楼下的尸群,但情格势禁,也只好先顾眼前了。
两只突击步枪一起开火,门板上猝然间便多了几个大洞,伴随着门外尸体的倒下,街上尸群潮水地涌进了警局。几只暴尸跳脱纵跃,倏忽间就上了二楼。
户籍室里只有一个存放资料的大铁柜子可以容身,但这柜子却无柜门。只听后继尸群杂乱拖沓的脚步声进了警局上了二楼,我急中生智,快步走到铁柜前,三下两下抽去柜中隔板,将柜子倒扣地上,拉起晏小雨藏在下面。
嘭的一声响,摇摇欲坠的木门轰然倒下,透过铁柜与地面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