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踩在脚底下的石板路随即化为泡影,半小步悬空,差些掉下去。
钟秋瑾脸色一正,他想用手擦亮自己的双眼,可还没等他抬手拭去,脚下石板路就已经承不起他瘦沉的体重,连根带块,整个都快跌进万丈深渊。
“主上!”陈皓轩一声大喊,似乎被有心人听见了,也不知道前头从哪儿冒出来个身穿白衣的老头。
他两脚一蹬,伸手一抓便将钟秋瑾从死亡的边缘拉了上来。
白衣老头责备地看了他一眼,道:“好小子,不要命了?”
“方才我看见有人被一群毒蛇所困,身为堂堂一个大将军,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备受侵害,岂能坐视不管?”钟秋瑾挺腹胸膛,两手交叉背于身后,义正言辞道。
老者沉吟片刻,抚抚晗下三寸长须,两眼含笑看着他,满意地点点头。
陈皓轩似乎被这位白衣老者了得的身手惊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下巴拉得都快要掉到地上。
“主上,你没事吧,可算吓死我了!”他见钟秋瑾安然无恙站在他面前,捂住胸口深呼了口气,这才快步走到他跟前。
钟秋瑾作揖道:“请问大师,你认识清幽子吗?”
白衣老者仍是笑吟吟地看着他,心中胸有成竹道:“认识,当然认识,不仅仅是认识,我还知道他住什么地方,吃几碗饭,喝几两酒,包括他哪个时辰打坐我都知道!”
钟秋瑾见他满脸自信的模样,心中又是高兴,又有些质疑,一副真挚地表情看着他:“真的?敢问前辈是哪位高人?对他老人家了解得如此之多?”
他哪儿来的这份自信?喝酒吃饭这些日常生活,都是遵循特有时辰而定,平时亲朋好友邀约在一起,往那聚贤楼c花满楼小聚上半时三刻。
更何况酒壮英雄胆,像他这样空有一身绝技的大神级人物,难免少不了嗜酒的癖好;固然喝上几杯,喝完后再来小碗米饭,知道这些也是情理之中。
可要说清幽子几时打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若不是关系匪浅,那就是一家子。
还有个可能,他就是清幽子!
老者不露声色道:“我并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什么高人,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们来此地要找谁!”
他这话简直让人摸不着边,天地星辰都分不清了。
老者脸上仿佛写有“你猜”二字,打趣地小眼神快要眯成一条缝,弄得钟秋瑾挠着脑袋直抓急。
钟秋瑾心中虽是有气,但看在他贵为长辈的份上,多些礼让。努力压制住心中怒火,似笑非笑道:“前辈说得可是李仕文?您知道他在哪儿吗?”
“李仕文?哪个李仕文?”老者神情恍惚,脸上尽显疑惑,仿佛完全就跟没有过这人似的。
这就奇了怪了,李仕文非不在这清风山?若真如他所说,那他会在哪儿呢?
陈皓轩的占星卜卦应该不会错的呀!
钟秋瑾眉头紧皱,似有不甘:“就是人称有鬼谷文韬,姜尚武略,常年隐居于清风山的那个李仕文李先生啊,前辈难道不认识他吗?”
老者似有所悟,如同忆起了此人的名字,淡淡道:“哦!两年前有位教书先生,他也叫李仕文,可是在他当夫子的两年后就得了重病,不愈而终;至于另一个嘛,他早就不在清风山了,你们去对头的靓玥山找找看吧!”
“这怎么可能?难道皓轩一直是在骗我?说找李仕文只是为了哄我开心的一个幌子,这世上不会真没他这个人吧?”钟秋瑾寻李仕文早已是心急如焚,此刻他的怒火怕是掩盖不了多久,憋得泛红了脸。
“好了,你们要找谁找谁去,老夫还有事,先行一步。”老者慢慢消失在二人眼中。
陈皓轩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