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何意?莫非你嫌老夫医术不精,连自己的女儿也治不好了吗?”上官宣愤怒的一张脸铁青得变了形。
春秋战国时期有位名医秦氏,医术高超,无人能及;人们借用上古神话的黄帝时神医“扁鹊”的名号来称呼他,上官宣能与他这位中医药圣相提并称,可见县里百姓们对他医术的精湛具有着高度的肯定。
救人如水火,无论是否能治好,总得尽力去尝试一番,他做事向来就是这样,不愿放过任何一个救死扶伤的机会,认为只要敢于去做,不放弃总会有一线生机。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为何选择从医?仅仅是为了这个道理吗?
也不全都,是他敢于面对,勇于尝试的精神,激励他从一个一事无成的路人突然之间变成现在人人口中所说的“神医!”
因此他刻苦钻研草药,专心识读医书典籍,花了五六年时间自学成才,如今颇有成就的他不管是给小孩看病的儿科,还是替孕妇接生的妇科,或是五官科,他皆擅长;凡经他之手诊治过的病人,没有谁是他治不好的,上至绝症,下到小病,他都有把握让病人几天后顺利从病床上下来。
对他的医术有所质疑,那是万万不能的!何况他还嫌弃,这是对一个行医者莫大的侮辱,今王公公可还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敢对他说这话的人。
你能行你来,有本事你就上,上官宣如此气愤,若换作是其他大夫医官,肯定也是这般认为。
王公公见他脸色不好,怕得罪于他从而耽误正事,不好向皇帝交差,误了时机事情可遭,忙向他赔罪道:“岂敢岂敢,上官大夫乃是当代名医,我从不怀疑你的医术,又怎会对你的医术有所嫌弃呢?”
“你怎会知道我?我记得没错的话,这还是和大人第一次见面吧!你是?”王公公的话弄得他云里雾里绕了一圈,仔细回想似乎对他并不熟悉,陌生的面孔让他怎么也想不到此人的来历。
“之前你替她把脉的时候,我从手法上发现,寻常人都是只用三只手指,而你和他们截然不同,只是用中指,食指两只手指就能诊出病状来,当代行医人中,除了一人,另一个就是你!请问我说得是否有理?”王公公忆起两个时辰前上官宣的独特把脉手法,到现在仍是记忆犹新,所以他胸有成竹就答了出来。
“推理得完全正确,这是要经历怎样的仔细观察,不得有一点马虎才看能得出来的,平常人不会专注这些,而是盼望病人何时能醒来,而大人却将眼光放在我手上,想必也是对医术有所研究之人吧!”
上官宣拍手大赞他的全部作答,整个过程简直就犹如过目不忘,连他身后站着的黎平听了这话都惊呆了。
“略知一二,我自幼就在宫中做事,三十多年一直常伴陛下左右,在朝堂上多多少少有所耳闻,从刘尚书口中得知过你把脉只用两只手指的传言。”
“原来是他,这么说你是成帝身边的人了?”
他口中的刘尚书就是刘杜晦的父亲,身宽体胖,体弱多病,总是一病就匆忙上医馆药铺,包括宫中太医院的太医,都要请个遍。上官宣也曾为他看过几次病,说起刘尚书这样的三品高官,总归对他有些印象。
当今天子就不是什么好皇帝,刘尚书本人自然也不是什么为百姓谋福的清官,无论何时何地,提起成慕煜,上官宣就无法停住心中的怒火。
上官宣带着半信半疑地心态又问了他一遍。
“是!那又如何?”
刚刚还聊得正欢,情投意合的二人,一转眼画风突变,彼此视为知己似的面容甭得忒紧。
面无表情下,周围气氛变得格外紧张。
“小女过会儿自会醒来,大人要是没事的话,就请回吧!”上官宣屈身坐到旁边的藤椅前,手掀起木桌上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