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钟秦康乃是朝廷重臣,按律应将其厚葬!”左丞相陈仲景启禀道!
陈仲景与钟秦康同为开国功臣,二十多岁时就辅佐成太祖,南征北战,开疆扩土,封为越国公,与钟秦康并称“成景康”,官致一品中书省左丞相。
“陈公,朕知道你和钟秦康交往甚好,但你可知他所犯何罪?”成慕煜唅眉看着他,“昨日早朝你也在场,陈公可还记得?”
“陛下,钟秦康以下犯上不假,可如今钟相国尸骨未寒,随意往地里一埋,这难道就是陛下对朝廷重臣的哀悼礼节吗?”陈仲景想起这事就来气。
“陛下可还记得此玉?”
玉呈圆状,颜色青里带蓝,表面光滑,色泽圆润,中间刻着一个“成”字。
能够拥有类似雕刻着有字玉的人并不多,而拥有“成”字玉的,更是世间罕见。
“成”是开国皇帝的姓氏,而刻有“成”字的玉,则是代表皇帝的老师,享有免死权利。得此一玉,连当今天子都要退让三分。
“此玉既已不在钟秦康身上,那他就该死!”成慕煜情绪激动,大敲龙椅。
陈仲景冒死都要求成慕煜答应他,不时掏出手中袖剑,划向颈动脉逼问道:“厚葬钟秦康,否则臣就死在你面前!”
“好好好,反了反了,朕的话都不听了,朕还做什么一国之君,你们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吧!”成慕煜恼羞成怒,站起身来转眼就喊到:“退朝!”
次年秋,成文开国功臣钟秦康在陈仲景的求情下,得以归入皇陵。
又一年冬天,外面大雪纷飞,地上早已积下一层厚厚的雪,好似用羽毛铺成的白色地毯。
“啊,我的菜呀!”街头卖菜的妇人见一快马驰过,看似很急,一阵风过,就将她辛辛苦苦种的菜全都吹散在了地上。
文曲城外,城中百姓无不放起烟花庆祝,原来这一天是钟将军斩杀叛党分子,凯旋而归的日子。
“爹,孩儿回来了,爹你在吗?”只见一男子身骑汗血宝马,穿着银白盔甲,身披蓝袍,左腰间上佩有一把七星长剑。
刚打完胜仗回来,兴奋得像个活神仙,快步往钟府赶去。
哦,原来他就是钟秋瑾,钟秦康的养子,百姓们口中提到的钟将军。
同行的军队还未入城门,他第一时间就想到视自己为亲手儿子一样看待的钟秦康。
“爹,爹你在哪儿啊?”
钟秋瑾两年没回家,这头一次回家竟感觉和昔日大有不同了,整个府上寂静无声,几乎看不到一个人。
从府门穿过大堂,步入大堂的后墙内是个“世外桃源”。
这里是他小时候跟人玩闹的地方,寻常父亲不喜在书房看书,都会来这里,坐在太师椅上,欣赏着良辰美景,别有一番闲情逸致。
昔日的太师椅还在沧桑的老树下依靠着,府中上下到处都逛遍了,却怎么也不见钟秦康的身影。
身后的房门由里向外敞开,一只起满老茧的手先露出来,扶着木墙走出来:“公子,是公子回来了吗?”
云伯从小就跟随在钟秦康身旁,钟秦康对他很是信任,将府上的丝绸生意交由他打点,这些年来,经他对丝绸锦线的研究,生意逐渐兴隆起来,可好景不长,经历了多年的风风雨雨,使他患了眼疾,便放弃了做丝绸生意。全靠钟秦康每个月俸禄为生。自打钟秦康离开人世后,他整整哭了三天三夜,连眼睛都哭肿了,现在是越发也看不清了。
“这里的其他人呢?我爹呢?”钟秋瑾每次归来,总会先回府看他爹一眼,一日不见,心里就像慌了神似的。
“老爷。。老爷他。。。”云伯一说到老爷,突然哽咽了,若让钟秋瑾知道自己父亲钟秦康已不在这人世,一定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