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温妤没有明说,温闵成隐约也意识到了什么,当即找人四下去寻,又找了丧事将琉璃献给他的那个旧部,果然找出琉璃在家道中落前,其实是有过一个谈及婚嫁的青梅竹马的,若非是琉璃家中当时的长辈,死活因为门第之见不同意,现在怕是连孩子都会满地跑着叫爹娘了。
而琉璃入府本来就是要被送给上面的人的,所以平时虽调教舞技礼仪,平时也会跳舞给客人助兴,在温闵成之前,并未有人破她的身。
温闵成第一次宠幸琉璃是见红的,可现在想来,能够见红的方式实在太多了,她若是准备的万全,完全可以瞒天过海。
她的孩子来的这么及时,让温闵成不得不怀疑,她是与那个大夫串通起来,隐瞒了身孕的真正日期,这才得以成功入驻温府的,而如今他败落了,她便带着她与她青梅竹马的这个孩子,逃了?
温闵成这个兵部尚书,自从失去蒋陆这个强大助力之后,不可否认做的其实有点尴尬,甚至狼狈,可脾气从来不小,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欺骗之后,更是疯狂起来,可人已经走了,还不是找到两人的老家就能找得到的。
他如今也已经不是那个风光无限的兵部尚书了,皇帝的圣旨摆在那里,他不服也不行,这个时候将事情闹的大了,对他更没好处,又能如何?无奈,温闵成最后只剩下的伤神。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府中的家仆走的走散的散,散了不说,还将他府中的一些物件给直接带走算作工钱了,仲术管得了这边管不了那边,纵然天大的本事,管不住人心涣散。
温闵成落寞的坐在大院前的地上,都上凌乱,仿佛琉璃走了之后,他连最后可以为他梳头的人也没了,头上灰白的头发好像更多了几分,温妤望着这个老夫人的后事还没办好,家财便四散,最后的寄托也失去的老人,心中感慨万千,却是唯独没有同情的。
“这不是我想要的,却是挡不住阻不了的,还是那句话,我不认为谁该为你们的野心,你们的私心负责承担。”
蹲在他面前,温妤低低的看着这个男人,倒是有点怜悯意味。
“父亲,记得前两天我跟你说的吗?”
温闵成抬头,苍老的脸上如今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她,说不出的怨道不出的恨,仿佛全在这一眼之间,温妤却并没有看见他这哀怨怒痕一般,只继续道。
“你身边有为你一心一意的人,可给你一个一个都给赶走了,好的下场也就母亲那样,和那些死去的姬妾一样,一死了之,算是解脱了;不好的,便如同宋宜君,孙姨娘那样,活着受罪,生不如死。”
她看向一边,没有下人的看守,孙姨娘疯疯癫癫的游荡了过来,她敢说,这绝对是温闵成自从温妍的事情过后,第一次见到这个,曾经对他来说算是特别的女人。
他那见鬼的样子,分明表示着,在今天之前,是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女人,已经成了这个样子的。
“她怎么了?”
他恐慌,不解的问着温妤,问着问着,最后生怒。
“她怎么会成为这个样子?是你”
“是你!”
温妤断绝他又将事推到她头上的意图。
“是你的薄情,让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是你的放纵,让宋宜君治理的府邸恶仆欺主,屡见不奇;更是你的疏忽,你的问题,让一切成为你最不想见到的样子,与我无关,只是因为你没有尽到你该尽的本分罢了。”
这个人,身为人子,在母亲病倒病榻的时候,却是沉迷酒色,为失意寻找慰藉的。
就算之前为官,身居高位,却是事事以自己的利益为重,没有好处,绝不做事的。
在府中,为人夫,没有对自己的妻妾尽到应尽的责任,导致后宅妻妾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