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可以掌握住她的?以此来让她做温妁的替身,他所面对的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可他哪儿来的自信,认为她会乖乖听话甘心领受?
“南山苑的腊梅是临安一大盛景,想当初你爹刚做上兵部尚书时,为你娘建出这么个院子小楼,可是羡煞了不少当时的贵女贵妇,你娘也是个不凡女子,虽说少不了当初的蒋家背景,可她一个女子扶持当时还是个小县令的你爹,一路扶摇直上,短短三年间便做了这个兵部尚书,可谓是一时佳话。”
想来是为了找个话题,这个韩丞相与她讲起这个院子的由来,以及她的母亲。
这人不知的却是,这方院子当初无论是如何来的,温闵成为她的娘亲所做的这些,已经不足以感动她了。
这方院子已经成了一个男人负恩忘义的一个最有力的证据罢了,同样,这也是温闵成的耻辱,在她回来之前,这南山苑才成了他的禁区,即便如今,他还是不会踏进这方院子。
“这方院子建成之时,你娘曾开设腊梅宴,深冬腊月,梅花开的正好时,宴请了所有的命妇贵女,煮酒赏梅;韩某有幸,在来接妻女时,一睹当时国子监第一女夫子,在腊梅林中举杯提诗的风采,临风而立,洋洋洒洒,确实非一般女子所能及也,可惜,红颜薄命,如今这院子还是那方院子,佳人却已不是那个佳人,实在令人唏嘘。”
温妤轻笑。
“再怎么光彩,那毕竟也是曾经的日子,如今这方院子,让父亲说出去,怕也不是什么光彩的地方,这里对于现在的人而言,也不过是个废弃的院子重新启用罢了。”
韩墨望着这小姑娘,直觉自己这话题好像正挑到人家姑娘痛处了?
不好,这可不好,潋淑县主与温家的关系面和心不和,如今已经是整个临安城不言而喻的秘密了,他如今还挑她爹娘曾经的海誓山盟说,无非是将她的伤口有意挑破。
这对赢得一个少女的芳心并不是个上策,尤其还是温妤这种根本就不喜别人来挑她伤口的姑娘。
“是韩某唐突了,县主见谅。”
温妤含笑,这次倒是没有像对待宋宜君那样针锋相对。
摆手让已经将茶水糕点端来的青儿几个小丫头摆好,边扶着脑袋道。
“无妨,怎么说都是旧事了。”
温妤这几个月来,虽然经历大病小伤的几乎没断几天,可身体毕竟养的比回府之前好多了的,气色好了很多,纵然好像是时常便服情况下,没有盛装打扮,也是有种天然去雕饰,浑然大气之美。
比之温妁那种张扬惊艳的美丽,她更有一种越看越有看头的美,好像是一朵刚刚盛开的海棠,已初现倾城色。
韩墨越看越觉得此女要比温妁更为让人心动,同温妤有一句没一句的与温妤聊的心猿意马之时,见她不时扶着脑袋,以指习惯性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再仔细看她脸色,不由讶异几分。
虽然这姑娘好像有意提着自己的气色,脸上的淡妆也是修饰了脸色,可妆容之下,还是有些掩不住的苍白,不由问道。
“为何县主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可是身体又不适?”
温妤荒神回来,微微讶异,随即一叹,颇为有几分幽怨道。
“也是老毛病了,可也是没办法的,隔壁院子正是温府的庶女苑,本来这件院子是不叫庶女苑的,是同兰山苑,南山苑这些一样,好像是叫兰亭苑,可丞相大人想必也听过温府这些不光彩的旧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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