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逃狱,还逃到临安来了,自然鬼都知道她想做什么,温妤这个给王婆子如今恨到骨子里的人,自是也知的。
人最怕狗急跳墙,如今本来就不是善茬的人从牢笼里出来,自然更像个疯狗一样,四处的乱咬人,可如今她在明,她在暗,倒是如何才能将这个人在所有人发现之前逼出来呢?
想到这里,她想到她和王婆子牵连到一起的那个因素,当即有了决定。
“连翘,将香芝香芬她们叫来。”
正在给她铺床的连翘讶异。
“小姐,叫她们来作甚?”
温妤叹息。
“现在是不得不用她们的时候了。”
连翘小脸刷白,更是忧心。
“小姐,她们可是”
她到底没有再多话,只表示自己的忧心。
“虽然说这两个小丫头近些天也没做什么坏事,表现的可圈可点,可小姐若用她们,万一她们再反咬小姐一口,怎么办?”
温妤轻笑,虽然她的眉宇之间已经透出疲色了。
“我自然会小心的,用用无妨,否则,那两个小姑娘纵然不敢再回主子那里,在这里被凉久了,怕是也要叛逃回旧主那里的。”
连翘看主子一派气定神闲,想到如今这主子的心性态度,也不再抱有疑虑,当即不再犹豫。
“是!奴婢这就去。”
恶念总是在怨恨中衍生而出才,王婆子这种本来就贪婪,活着的目标又被剥夺的人,发起疯来更是恐怖,而且设身处地来想一想自己的情况,她更感觉现在所面前的情况,可能比之前许多次都要难,不得不防,不得不早做打算才行。
夜色漆黑,入秋的夜本来月色多数时候都是清亮不已的,今天的夜月异常的黑,宋宜君在自己的“兰山苑”准备休息的时间,迎风领着一个裹着黑风衣的妇人一路穿越过兰花小筑而来,在进入屋子之前,示意身后看不见脸面的妇人止步,自己这才进去通报。
宋宜君听到迎风的附耳通报,也颇为意外,随即触眉,有些质疑了。
“当真?”
迎风不敢有丝毫隐瞒。
“事关重大,奴婢不敢妄下定论,怕她等在外面反招人眼杂,奴婢将人带了进来,此刻就在门外。”
宋宜君当即将退到一半的外衫给拉上了件,命道。
“传人进来。”
迎风转头,小丫头自领命而去,而迎风当即为主子收拾起云鬓外衣起来。
当裹着黑衣的老妇人匍匐在地上恭敬的叩了一个头后,宋宜君本来要就寝的衣服已经准备好,端坐在一方桌子边上端着茶杯轻珉,不咸不淡的问地上多年不见,颇为安静的人。
“迎风所报,可是属实?”
她不做人情,对方也不卖人情了,两方都是直入主题,没心情玩些弯弯绕绕。
妇人将头上的风帽取掉,果然,是如今一头白发,脸上刻了囚犯刺青,两眼干枯的老妇,王婆子。
此刻宋宜君与迎风借着良好的光线看清这人,才发现与之前的不同之处,同时心中也不由惊讶,温妤到底是对这个从来都不弱的管事婆子做了什么?竟然将一个那么有精气神,里外厉害的人搞成这样?
王婆子对她们这种目光仿佛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般,也不多话,直接道出她们最想知道的那些。
“老奴可以以性命担保,这个大小姐绝对有问题,虽然她的样子可能还是原来的,可整个人的为人作风,绝对是以前的大小姐所不能讫及的。”
宋宜君冷笑,如今只当她是个斗败的公鸡,在没有确切证据前,并不愿让她牵着鼻子走,虽然想想温妤这么多天的一切貌似不经意,却都是避过了所有有害于她的,甚至将这些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