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妁扬起下巴,对于这个十分自信,并立即将自己怀中的一方绣帕扔到她面前,恨声连连。
“这方绣帕,是月前我亲自从你手上在南山苑求来的,你敢说你不认识?虽然你在云英船上和所有人说,你的绣帕上绣的是个字,也用不起雪蚕丝的丝帕,可笔迹骗不了人,你能让那个楼兰皇子给你证明,却证明不了你的心机叵测。”
温妤看了看那方绣帕上露出来的字,好笑,抬头向她。
“妹妹,我承认,我给了你一方绣帕,可绝非这样一条,这上面的字迹虽然模仿的很像,却妹妹或许有所不知,温这个字,姐姐向来写着留了一点坏习惯,这个习惯父亲应该最清楚,而这上面的字迹究竟出自谁人之手,相信父亲也能看个一清二楚。”
“你胡”
温妁再次的暴跳如雷给宋宜君扯住,别有深意的规劝。
“你莫急,既然是你父亲能够分辨清楚的,自是不会平白诬陷了你。”
说着宋宜君的目光转向温闵成,温闵成给她这样一看,又一想温妁的书法他是从小看到大的,纵然是有认故意模仿,他自信自己绝对不会看不出痕迹来的,便将那方丝帕拿起来,一看料子,确实是温妁的琼光苑中常用的雪蚕丝,而上面的笔迹,无论将温妤的书法模仿的如何微妙微翘都好,却无法掩饰一个事实,那上面,是有温妁的笔迹习惯的。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温妁,温妁看着他越来越严肃的脸,又看向他手里的那方绣帕,突然间意识到什么,慌张错乱的又加以解释。
“不是的,父亲,不是这样的。”
随即她指着温妤快速的解释。
“这确实的从她房间里拿出来的丝帕的,她还绣了好多在南山苑,这上面的绣字确实是出自她之手,她还有很多,女儿亲眼所见她绣了整整一盒子,父亲若不信女儿的话,大可以派婆子丫鬟去南山苑搜一搜便知真假的,姐姐平时在家多是以书法练习消磨时间,也可以将姐姐的字拿来对比便能清楚的。”
而跪着的温妤也立即不平的争取。
“若要对证,妹妹的琼光苑便也要搜一搜的,而且妹妹这一个越来练的字帖,也要被带到这里来对证才算公平。”
温妁大怒。
“你当我怕你?对证便对证,到时罪证确凿,姐姐莫怪妹妹没有给姐姐认错的机会。”
温妤望着她,却丝毫不退让。
“妹妹若有如此自信,姐姐又怎会退却,不打自招?”
温闵成给这两个据理力争的女儿吵的实在头疼,当即让莫苼婆婆带着他院子里的两个婆子,几个丫鬟以示公正的去两位小姐的院子里寻找证据。
去小姐的闺房取个东西,并未当误太多时间,纵然两个院子距离不算近,倒还是将一炷香的时间归来,温妤在这期间,也便跪了这么长时间,当从两个院子搜来的证据,分列两边,呈现在所有人面前时,所有人不得不成人,有些地方他们貌似真的错了。
“大小姐的闺房中,确实有一盒子绣帕,只是所用的料子,皆是普通绢丝,市面上很容易买到,而在二小姐房中,也确实有一方被烧殆尽,留有一角落到角落的绣帕绢丝,看布料,应是大小姐所说送给二小姐的那方丝帕没错,只是这字迹,老奴对书法实在知之甚少,还是得老爷亲自查看的。”
温妁一惊,背脊发寒,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无形中把自己驾到火架子上烤了,本来可以避免这些问题的,为何要同意将自己的琼光苑也馊一遍?
而且当时拿到温妤的绣帕就可以了,只为可以让她百口莫辩模仿着字迹多绣了一面,如何就惹出这番祸事?而且那方绣帕她千看万看,确实是雪蚕丝的没错的,如何,变成了普通绢丝布料了?还有,当时练手的那方丝帕,为何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