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同一时间,外出的温妤也正面临着温妁所说的灾难,灾难在真正将领之前,还只能算是难题,而面对难题,对于温妤来说,要远比面对灾难,相对容易一些。
当她们出门后没多久,温妤几乎就能感觉到身后温妁说的“有心人”,漫无目的的走了一段路,她也料定这个人不会在这府门林立的街道上动手,便在途径一处拐角的成衣店时,抓着连翘便钻进了不大的店面。
在小老板惊愕追责中,匆匆小老板手中一小锭银子,在他衣架上拽了两件衣服,便钻进试衣间里,并且在拉上布帘前嘱咐他。
“这是衣服钱,多的待会儿帮我拦住追过来的家丁,他们是奉我爹的命令来抓我回去嫁给70多岁老员外的坏人,小哥,多谢你了。”
“哎?啊?好吧哎小姑娘,你拿的是男装呀!”
老板来不及声落,人已经匆匆隐在了厚重布帘之下,他来不及提点什么,就听见里面细细索索的换衣声,也不好再多说,在门口守了一会儿,四下乱看间,果然见两个人高马大的短衫打扮之人匆匆过来,他立即当是那姑娘所说之人,上前拉扯阻拦。
“哎?两位是来买衣服的吗?可找着地方了,小的这里的诚意是这朱雀街最好的成衣店,可是要长衫还是短衫,袍子还是深衣?”
“走开。”
“哎呦!”
两人气急败坏的将人给挥开,在匆匆寻到这家店的试衣间后,却只看到匆匆烙下的,女孩子的寻常外衫,两人一路穿梭而过,却发现这试衣间后面与前面一样是个四通八达的出口,那两个小丫头明显是换了装的,这下可好,当真四下无处寻了,没想到他们第一天给上司看上来执行的任务,就这样以失败告终了?
“真t晦气!走!”
“哎?这就走啦?要不再看看呗?兴许,有女眷喜欢的成衣呢?”
小老板装膜作样的追着问了两句,见那两人确实是往另一个方向而去,而去没有再回头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回头查看了自己的店面一番,确实没见人后,又松了口气。
“怪事可真是年年有,竟然还有这样当爹的,也是奇了!”
同一时间已经在远处脱身的温妤,一身寻常缎子的外衣小靴,头上的发丝束成了简单的男人发髻,脑袋上带着寻常锦缎锴玉护额,手上,还有刚才在街角顺来掩面的桃花小纸扇,不知情的人看来,到真像是一寻常人家长期久病的娇弱小公子
她身边的连翘,也是一身短衫头带家丁小帽,完全一副小斯样子,两人本来为了今天的出门便做了准备,这会儿给这些人逼的变装前往下,换下女衣外衫,倒也不是十分突兀。
只是小丫头明显感觉有点不适应这从未穿过的男装,便揪这挠哪儿的不是很舒服,又担心露出马脚来,便忧心的小声问着墙角上正在看来路有没有人追踪的温妤。
“小姐,这样真的可以吗?”
温妤确定没人追过来,周围又没什么特别值得在意的人后,这才放心的拽了连翘往目的地走,边摇着小扇道。
“所有人都觉得危险的时候最好别出门,殊不知,真正被所谓的牵绊住脚的,才是真正的危险。”
说着她要去的地方已经找到,牵了连翘进了一方茶楼前,一个正在演示皮影戏的摊贩前拿起两个皮影对还是很不安的连翘接着道。
“连翘,你看,就像我们昨天看过皮影师傅演绎的乌龟与鹤,起初本来我们都认为最危险的是乌龟,谁能想到最后被咬死的反而是鹤?所以表相的危险,绝对不算真正的危险。”
“可是小公子。”
连翘张口就想再叫她小姐,可看到她身上是一身男装,望了望熙熙攘攘的街上也没人注意到,心上才放松一些,随即压低了声音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