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妁能压下自己心头的那股妒火来到这里,自然不是宋宜君只是说说就能平复的。
在文如梁的旨意宣完后,温妤在被温闵成叫去书房探底做心理工作的同时,温妁也在和自己随后跟回来的母亲抱怨着,温妤何德何能得长公主如此的对待,以及温妤如今一跃成主,而她还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嫡女这些事。
“凭什么?凭什么?她究竟做了什么?竟然回来这两天,就拥有多少临安城贵女一辈子都求不来的东西?第一天是长公主相送,第二天一大早就是封正七品县主,还是潋淑这样的封号,如果不是她母亲娘家如数被斩,如果她的功劳再大点,是不是直接封公主,而不是以一个公主封号封县主,这些人,究竟要如何厚待她才成呀!只因为她的母亲是蒋陆,是原配吗”
“闭嘴!”
眼看她越说越没分寸,宋宜君脸色冷了下来,直接呵斥她的不安定,温妁这才猛然后怕,自己一不小心又踩着母亲的痛脚了,不是原配,女儿不是原配所出嫡女,这个改变不了的事实,除了她这个当初以妾室庶女所出的女儿,最不平,怕也只有只能以侍妾之身,才能入已是尚书之尊温家尚书府的母亲吧?
无论母亲与父亲当时多好的感情都好,改变不了父亲是借助蒋家才有此殊荣的,所以即便母亲将心性刚烈的原配斗倒,都无法移开他们是借助那个死人的势才有今天的尊荣的,而窃取成功果实的后坐力经年累月的挤压,不只是成了她那父亲心头不可揭开的疤,也成了母亲的禁忌,而她也在这种影响下一次次痛恨自己为何不是原配所出嫡女,又为何不是在母亲成功上位后才出生的嫡女?反倒是如此卑微窃取而来的尊荣,不愿让人知,而所有人都知,她又不愿承认的这种情况。
兵部尚书府,在外人看来深受皇恩,风光无限,可只有这里面真正的四个主人才知道,他们活的有卑微,又怕有一天让人如此毫不留情的揭露,所以长公主虽然尊贵,在蒋陆离世后,尚书府没一人敢借助这个人的关系,去攀附结交借此登上更高的一层,怕的就是这位与蒋陆关系不一般,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当场将临安遗老之人都知道,却已不会有人在说的问题,当场扒开,那整个尚书府,他们一家子,可真没脸再出门一步了。
“你还怕知道你是妾室所出的人少是吧?你现在都多大了?为娘教你这么多年都白教了吗?这么点风波,便将你从小受的嫡女才识,大家闺秀的教养全忘了吗?你要让全临安的人都知道,你这个自小受了多少名师教导的嫡女千金,不如那个被放到乡下庄子上不闻不问那么多年的原配长女是不!”
宋宜君严词厉色,对这个女儿此刻失控的表现,十分失望,那淡淡的眼光射过来,温妁觉得脸上是被母亲直接泼了一盆冷水的,激烈,而冷彻心骨,不由对这个时候的母亲,也怕的委屈起来了,拽着母亲的袖子,便要哭了一般缓和了些诉苦。
“娘亲,您别生气,女儿知错了还不行吗?主要是今天这事太让人气愤了,这个女人非但没如我们所愿的就那样死在庄子上,竟然回来之后一路高升,简直是要飞黄腾达了,你看皇上赐给她的那些东西,全都是多少人不敢摆在明面上的奢侈品。”
说着说着小姑娘更为委屈,本来长的皮相就出众,没了刚才的扭曲可怕,这会儿倒是十分惹人怜爱了,当然,如果她没有说那些嫉妒的话。
“为了响应皇上近几年的廉洁政策,有些家眷即便有好东西也不敢摆出来的,可皇上竟然如此大方的都送给她,就算她整天关明正大的穿着华服戴着美玉食着金珍玉液,也没人敢说她一句不是的;整个大夏的女子,除了长公主,有那个女子有这样的殊荣呀?她今天还只是个以公主封号册封的七品县主,再过一段时间,还不直接高升过父亲了?那这个家里,究竟是她是主,还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