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附耳到贴身侍女耳边,一番吩咐,迎紫犹豫间在她的强势下老实应下命来。
“是!”
丫鬟也走后,温妁脸上慢着阴损却很畅快的笑,美丽的脸上笑的都有些扭曲了。
“看你这份气度,在晚上连父亲的面也无法见到的时候,还如何维持。”
这天晚上,温妤在南山苑等了很久,都未见有人来通传可以用晚饭了,正倚着小几长灯下看书的温妤望了望窗外的天色,轻轻一笑,将书放下,还没将旁边倚着桌子说着的连翘叫起来,连翘便主动醒来了,抹着口水迷糊着眼睛无法完全睁开的望着她问。
“小姐,可以去赴团圆宴了吗?奴婢给你添件衣服,这里的夜色有点凉。”
温妤立即将她起来就要忙的小身子扶住,往她在外间的守夜小塌上扶,道着。
“不用忙了,好好睡吧!我这里也不用你伺候了。”
“可是可是可是”
小丫头可是着晕晕乎乎躺在小塌上便睡着了,温妤好笑着将她的腿脚也摆好,盖上被子,这才褪去了外面披着的外衫,挂到衣架上,退了头上的发簪便合寝衣直接入睡了。
南山苑的地理位置要比其他院子的通风条件好,纵然还在夏季的末梢,加之室内仲术布置的很是得当,冬暖夏凉的,在如此深夜的时候入睡,确实要比在娄州庄子上那四处通风,老鼠经常光顾的残破院子睡着要入眠的快些。
这天午后虽然她睡了个很好的午觉,这个夜里,她倒是一样睡了个高质量的睡眠夜,睡的好自然不紧紧是为了让自己的身体尽快回复康健,更重要的是,只有健康了,才能将那些不希望她好的人斗的不健康呀?
于是当第二天温妁兴高采烈的来到南山苑,企图看温妤疲惫不已又十分难堪失望的笑话时,见到的却是精神饱满的温妤,还在园中边喝着小粥吃着早餐,边看着书,颇为惬意,这就让温妁的心情难以言喻了。
“姐姐这是?”
“呃?妹妹来啦?早餐用了吗?不嫌弃姐姐的粗粥小菜的话,一起用点?”
温妤听到她的声音放下卷着的书籍和汤勺,起身热情相邀。
虽然不太明白怎么回事,温妁倒是在此刻真不敢和她同坐耳食了。
“哦不!我已经吃过了。”
看着她那丝毫没有她期望中的失意落魄,温妁震惊之后十分纳闷,硬是让自己冷静下来,随着她的示意而坐下来,望着她那仿佛越见清灵的眸子,试探的问。
“昨天宫中突然有了贵客招待,父亲作为兵部尚书也在其中,后半夜的时候才听着进家门,所以姐姐的团圆宴,便不及而终,估计下人也是等的晚了累了,连知会一声姐姐这边都没有,我也是在今天早晨才听到的,今天外院过来伺候的婆子小斯都在诚惶诚恐,生怕惹了姐姐的嫌弃,昨晚姐姐可是在南山苑等的很久?没有熬坏身子吧?”
温妤好笑,停了下手重的粥勺,抬眼笑看着这个妹妹,反问。
“你看我像是熬坏了身子的样子吗?”
温妁语塞,她问这一句自然不是真的为了关心她的身体,而且有眼睛的人看着都能知道她昨天恐怕睡的很好;关键是她如何能在那种有意给她难堪的情况下睡的很好呀?谁来告诉她这个女人的脑子究竟是怎么构造的?
“逗你玩呢!昨天姐姐回来后就乏了,歪在榻上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醒来见夜色已深,本想着错过昨天的团圆宴,今天一大早用过餐就去找母亲和父亲请罪的,今日妹妹过来这样一说倒是让姐姐解决了如何请罪才算诚意的难题,不过终究是因姐姐而让母亲和老太君受累了,回头,还是要去看一看才说的过去的。”
睡过头?
温妁心中怒火中烧,合着她废那么大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