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说回来,他来大夏国总不是单纯游山玩水而来的,可在城门前不远处看见公主府的马车队,好奇心跟随下来,发现她也在车上,他便改了先去安排最新部署的计划,跟随公主府的马车来到这尚书府门前,来亲眼见证一下她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果然,不出梁宿禀报他的那般,这个小姑娘出身虽然高贵,明显却不是个好命的,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给自己那兵部尚书的爹,送到娄州那种小地方去,而刚才的那个所谓的尚书夫人,明显也不是正牌的尚书夫人,自然也不是她的娘。
嫡出长女,想必是先前的夫人所出,却非尚书所喜,加上她如今这个年纪,她的母亲当初离世时她应该还很小才对,那样子,那头发,明明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想是多年受了不少苦,如今竟还能有这份心情,处之坦然落落大方的维持着她嫡女千金的身份,来面对这个可能与她的娘亲与她的命运的扶正夫人,想必是觉悟了。
“难怪她敢和小爷我抢人,坏我好事,这份心性,她重回这座亏待了她的尚书府中,想必也不会善罢甘休的,看来起码短时间内不用担心她小命会给自己玩没了,这样我们的事结束下来,小爷倒是真不用无聊了。”
梁宿也道。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姑娘心思十八绕的,说个话真真假假都让人无法分清,明明感觉不对劲,望着她那双眼睛又不觉得有哪里不对,确实是个难缠的小姑娘,公子爷,您还是省点心,别招惹这么厉害的姑娘好了,她在娄州见过我们,知道我们的身份,万一她不堪受您侵扰,直接一纸黑状将我们卖给了大夏王室邀功请赏,您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不值。”
梁宿的担忧惹来带着斗笠的绝色小公子鄙夷反对,那张脸掩在斗笠之下,轻易旁人无法看到斗笠下的那张摄人心魂的出色容颜,梁宿却是个观察细微的间谍出身,何况自己这主子有意仰头甩给他脸色看,这鄙夷的妖艳小眼神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
“瞎说,你当那小不点这么笨呀?先不说她现在还是个尚书府不得势,没权利的小姑娘,她就是比刚才陪她演那出母慈女孝的那个夫人还得势,一介妇人之语,都未必能真正取信于人,而且反将她自己暴漏在更危险的情况下,她不是你,可没你这缺心眼,所以放心吧!这小姑娘还是可以逗逗玩的。
梁宿心底哀叹,就知道这要命的小公子不懂女色也就罢了,一旦遇上他对眼儿的,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偏偏,他还老忘记自己的身份,以及肩上所肩负的重任,哪有那么好的事都等着他呀?还有空逗逗玩?他也不怕被猫抓伤了?
不仅更对这个要命的主子在情商上面,更为鄙夷了。
“当心别把自己丢进去出不来了。”
而那个他们所谈论的那个会抓伤人的猫儿,在尚书府中还在经历着另一番考验。
当然,考验之所以是考验,自然是有着一定难度的。
温妤如今身份转明为暗,自己是狩猎者,这些企图想捕捉她的人反转成她的猎物,自然是占有一定优势的,可如何在狩猎的同时,不让这些人察觉到她的狩猎者身份,又作茧自缚的将自己折腾死,还是需要真正的考量的。
报仇有很多种,杀人偿命是最容易,也是最简单的方式,可她不想如此,她要以牙还牙的同时,还要他们慢慢被自己的贪婪撑死,耗死,在生命最后的时候,再给以最严厉的痛击,让他们死不瞑目的离去,就如同上一世他们曾对她所做的一般。
如此,便要更用心了,如此才不妄她重活一世,来报答他们前一世的以身作则,集体给她上的那门名为“物尽弃之”的课。
“你奶奶呀之前还在念叨你究竟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呀?这不就心有灵犀,你就回来了不成?可真是骨肉连心,血浓于水,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