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顺丈夫,却被上天这样惩罚。尊敬父母却被利用,善待幼妹却被迫害,恭顺丈夫却被伤害。
求求你,若苍天有眼,我即便是下地狱也好,也不会放过这些人。
喝干他们的血,吃光他们的肉,吸尽他们的骨髓,将他们身体里里外外折磨透顶,让他们生不如死。
她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温妁,似乎要将温妁印在脑海里。
不能放过她,我要拖着你们一起,下地狱!
夏风,吹拂过湖面,乍起湖水波纹粼粼,空气中凝结着让人喘不上气来的闷热感——这样的天气就连平常忙碌的丫鬟都不愿意出来。
然而总有例外的,比如说,温妤。
温妤挽着食盒快步匆匆,她天生无汗,这样的天气下脸上干爽的很。就快离开湖畔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她回过头去,来人是含笙。
意料之中的事。
“小姐!”含笙见温妤停了下来,疾走两步到了温妤身边,从袖子里取出一朵桃粉绢花,道,“娘亲今天上午去街市,买了两朵绢花回来,我瞧着挺好看的。虽然小姐千金之躯,这种粗制滥造的玩意只怕是污了小姐的身份,但是我想了想,小姐这个年龄的姑娘,哪有不爱美的,小姐赏眼看看,若是能看得上,便收下吧。“
“哦,我约莫着小姐还小,许是喜欢这种亮色的,便自作主张地拿了这个色的。小姐若是不喜欢,含笙立刻去给小姐换。”
温妤盯着那朵绢花若有所思,嘴上挂着笑,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在让人防备不起来。
“难为含笙姐姐还想着我了,这颜色我喜欢的很,不必换了。“
温妤将绢花收进袖子里,抿唇笑:“姐姐还有何事?“
含笙一听这话,知道该切入正题了,却有些难以启齿。她将耳边的头发挽了挽,不经意般打量了四周,见没人,方才开口:“小姐,你那天说的事,是怎么知道的?“
“含笙姐姐,有一句话说的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温妤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庄子上来了,也算是从小就认识含笙姐姐了。含笙姐姐打小就长得好看,王婆子也是将您当作小姐养的。”温妤止住了正要开口的含笙,“姐姐别忙着反驳,王婆子疼爱姐姐是庄子上上下下都知道的。姐姐这样的妙人,原本配王员外家次子是绰绰有余的事,可惜就可惜在了,姐姐的出身。”
“珍珠混于鱼目之间,虽一时难辨,但自身光华难敛,终有伯乐识别,光耀之日。而珍珠需要的,恰恰好就是那个被识别的契机。温妤到乡下的时候,恰是娘亲死后不久,因不知何时回临安,所以就将母亲所托之物尽数带在身上。”
“若是姐姐需要这份帮助,温妤自然愿意。”
“况且,大夏国民风虽然开放,但婚前苟合,甚至珠胎暗结”温妤顿了顿,看到含笙身子一僵,心想这时候很含笙有可能已经和那个员外次子有了夫妻之实。她续道,“这些,都是会被浸笼的。姐姐是个聪明人,肯定不愿意走到那个地步。”
“姐姐考虑了那么多天,心中也许早已有思量,自然不必温妤多言。”温妤道,“温妤就静候佳音了,希望姐姐别让温妤失望。”
温妤转身便作态要走,却见含笙急急向前走了两步,道:“小姐留步!”
“我答应听从小姐的吩咐,不为小姐的嫁妆,只求小姐不要将我和员外次子之间的事情说出去。”言罢,她恭恭敬敬地拜了温妤,越过温妤往前走去。
温妤理了理被湖风吹乱的头发,收起了唇边的笑意。
含笙这种心高气傲的人,必定是别人的威胁的。她肯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算计别人,企图翻盘。
不怕她算计,就怕她是真的甘心听从吩咐。
从她算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