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叫住他“把他们都送回去吧。”像是在请求对方,又像是在要求。
他没回头只是不紧不慢地说了句“你先问问你自己。”
走廊里一个人缄默的背影,仰望着这一条寂静的通道。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2010已经把饭菜摆在我身旁,他欲扶我起来的手被我轻轻挥掉。我向他要了一杯水,当那种温热的液体在我的食道里缓缓地流淌时,我整个人感觉精神百倍充满了活力。
“芯小姐,您需要用餐吗?”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佳肴,关怀的模样和从前并无异样,我却开始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改变着,难以捉摸。
我点点头他便将饭菜送至我面前,我接过它们冲他憨笑,转身背对着他开始狼吞虎咽地啃食。几分钟后当我再回身时,看到对方依旧惊愕的表情,我淡定地选择直接忽视掉。
我将餐盘放在桌子上,环视一遭没发现纸巾的影踪,于是直接伸出袖口以风驰电擎般的速度擦拭嘴角的油渍。然后在他一连串的惊讶中翻开被子小跑出去。
对方良久才回神,叫了一声后跟着迅速地跑了出来。等到他追上来时,我已经坐在去往女生宿舍的车上。
回到宿舍才发现大家的目光有些异常,看我的样子就像在防御着什么。我甩甩头不去理会,准备先洗个澡。去衣橱拿换洗的衣服,正巧暼见自己的手机安静地摆放在桌子上,一旁的充电器已被人拔了出来,东西摆放的很整齐。我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驱使着,放下手头的东西去翻阅手机。我一直记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把它拿去充电。
我打开手机屏幕,出现九通未接电话及未查看的短信消息。打开未接电话那一栏,看到刚刚2010打来的一通电话,和前天到今早的八通爸爸打来的电话,心情有些莫名的感触,原来我已经睡了三天。
然后我再去翻看未查看的短信,其中一条是2010刚刚发来的,他问我在哪里?是不是回宿舍。我回复他:在宿舍,别担心。转而继续查看,打开五条短信都是爸爸发的,内容有问我是不是又没带手机,有嘱咐我要注意身体,还有让我有空的时候打电话回家。我突然鼻子一酸,眼眶微微泛红。我发了条:爸,我很好,最近有点忙,你自己多照顾自己,我有空就马上打电话回去。发短信的时候我前前后后念了不下十遍,改来改去最终确定这条短信的内容没有太大的不妥,才战战兢兢地发送出去。
短信发送出去时,我又收到两条新短信,一条来自2010:那您多休息,有什么事您马上打我电话,我会24小时为您保持畅通。我回复两个字“谢谢”,转而去查看另一条短信,它是我爸爸发来的。“宝贝女儿老爸给你手机充一百,什么时候觉得闲了就打电话回来。多晚都给你开着。”
我望着手机愣是挤不出半点泪花。有些情绪,我们以场地不适合为由,把它们狠狠地压制在身体里。等到我们所谓的合适出现了,我们却再也找不回当初的那股滚烫的冲动。
我给自己一个微笑接着继续翻动手机屏幕,查看最后两条短信。它们来自昨天晚上我的死党发的。她们明明关心却又假装惹你生气的语调,不同于父母的坦直,这几乎是我们所有人的通病,想要关心却又怕自己对对方太好而被对方伤到,渐而被我们发觉出的新方式。让对方去慢慢琢磨的同时享受那种双方都不坦白的朦胧。也好也坏,一半一半。
脑袋似乎懵懵的,记忆力在逐渐衰退,许多东西被大脑自动删除c更改c添加。我能记得的是三天前的自己在游览教学楼时又昏到的事,其余的记忆很乱c很零碎,怎么也拼不出它们原先的面貌。我甩甩头不再思考,起身去浴室洗澡。
在浴室的时候,我还是哭了,但不是情不自禁那一种,而是我自己硬逼着自己去抒发。它们和水流掺在一块儿,经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