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原本想着怕夜间刮风下雨,所以才找的处避风山坳过夜,不料四小却因不习惯而跑到马车上去睡去了。四车夫无奈,也只得收捡好衣物跟着下了坡,轮流守夜。
眼看夜色渐去,天边已有了些鱼肚白,守夜车夫不由长出口气。虽说像他这样常年在外奔波之人留宿野外是常事,可今次不同往日,主家四位公子小姐一身安危全系于自己四人,若是出了意外,怕是不好交代,如此一来,留宿野外无异于将风险加倍。四人原本决意一人两个时辰,互相轮流,可谁都放心不下,总是眯一会便起来四周查看一番,如此循环。
好在一夜无事。
此时另外三位车夫也相继醒了过来,四人一道找了些草料,准备喂好马后便启程离开。
正时忽的一声“哎哟”从后面马车上传出,惊的四人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丢下草料风也似的奔跑过去。拉开帘步一瞧,只见轩瑾正一屁股坐在车板上,左肩揉揉,右肩揉揉,满脸痛苦之色,除此之外并无异常,遂开口问道:“少公子,你没事吧?”
轩瑾也是刚刚才醒来,因为蜷缩着睡了一夜,正欲坐起时顿觉全身酸痛不已,身子一滑,便落到了车板上,一时惊慌所以才下意识的发出声音。见车夫一脸担忧,遂满含歉意的回道:“我没事,只是摔坐在了地上而已。”
闻言,四车夫方松了口气,道了句“再休息一会便好了”之后才转身回去拿草料喂马。
不多久,轩桓三人也相继醒来,毫无意外的也都发出了痛苦叫声。只是四车夫已然知晓究竟发生了何事,所以也未有前去看望,只是相视一笑,各做各事。
下车之后,四小便聚在了一块,看着各自窘态,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响亮,竟是盖过夜虫鸣叫,惊起一群群晨鸟。
笑声未断,忽的一声咆哮之音立时从四面传来。“何方小娃,竟敢扰了大爷清梦?”
声音似远似近,似左似右,一时难辨方位,轩桓等人登时吓的快速聚到一起,眼观四周,如临大敌。
不多时,西面天空之上遂出现一个人影,因天还未完全亮起,远远的看不真切。待到人影落地,方才见晓来人是一个青年男子,云鬓高梳,长得甚为俊朗,一袭修道人常穿的白色长袍。
那白衣青年一落地便抬起白如细玉的右手指想轩桓四小,怒气冲冲的道:“适才可是你等在此大呼小叫?可知大爷睡的正香,说吧,拿什么补偿。”说完,一副傲慢姿态的看着众人。
”这人长得倒还不错,可惜脾气怎的如此臭烂。”见来人一上来就是一顿指责还要赔偿,莫说轩桓四小,就是四位久在尘世走动的车夫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小气的修道人。各人一顿心道的同时对眼前这人的印象也是直接划归到了不入流一列。可印象归印象,人家毕竟是修道者,此刻自己八人加起来说不定还不够人家一根指头来的厉害列。况且这是荒郊野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安要紧。一车夫随即赶紧走上前,道:“不知上人需要何物作为赔偿?我等只是普通俗人,自不懂仙家需求。”
白衣青年看了车夫一眼,暗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遂开口道:“我也无需他物,只要这四少年拜我为师,随我回去宗门便了”。
闻言,众人大惊,四小暂且不说,四车夫哪里允得,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嘛。况且以此人这等心性,怕是其口中的宗门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此一来,即便四小同意,他们也不会答应的。遂同声说道:“此物我等八人皆无权利应允,除非他们父母同意方可啊。若上人执意要他们做你徒弟,便待我四人回去通报一声,再行定夺如何?”
一听这话,白衣青年哪能不知这是推脱之词,遂含怒说道:“就是此刻,你们允也得允,不允也得允,这四小我要定了。”说完不待众人回话,眨眼间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