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是在打仗,这些人是来征兵的,所有年满18岁以上,40岁以下的青壮年都要去前线打仗,我知道这事以后,就赶紧跑过来告诉你们,让你赶紧逃,我这老家伙他们是不抓的,但你可就危险了,那前线的对手可是诺克萨斯人,咱们这些普通人上去岂不是送死啊。”
劳克这才如梦初醒,他本以为那些铠甲骑兵是诺克萨斯的侵略者,但没想到那浩浩荡荡的军队竟然是本国的军队,但劳克仍然要逃,因为被征兵去前线,那几乎也是九死一生。
劳克匆匆告别了约翰大叔,继续向后山行进,当他们一家来到山顶上时,看到对面山坡下不远处的一幕时,劳克和蕾娜仿佛被闪电击中,呆呆的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他看到就在山坡另一面的不远处,此时已经数十个士兵守在那里,他们身后有十几个和劳克一样翻过大山企图逃跑的人,那些人无一例外的全部被捆绑起来,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劳克看着这一幕,他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只能用颤抖的手死命的护住身后同样颤抖的蕾娜和云泽。
那队士兵的队长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扛着雪亮耀眼的长枪,他用枪尖指了指劳克,说道:“身为德邦公民,在国家危难时刻,不想着为国效力,却这样畏惧逃跑,你知道自己的罪行吗?”
劳克哪里能听得进去那个长官说的话,他这个乡下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他真的被吓傻了,那队长驱马来到劳克面前,劳克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他不敢抬头看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军官,他只能听得到那高大白马发出的一阵粗重鼻息,他不敢抬头,生怕和那军官对视之时,军官手里那杆长枪就已经刺穿自己的胸膛。
蕾娜把云泽牢牢抱在怀中,她的心中此时也只有恐惧,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个队长是否会因为他们的罪行而一枪刺下来,或是把他们抓到乌尔萨洛再处以绞刑,就算可以逃过这些刑法,那劳克也必将会被强行押赴前线,那也基本上等于死路一条。
蕾娜在这一刻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感觉就快窒息的她只能紧紧的抱住云泽。
“把他绑了,带走。”
那军官看着浑身颤抖不已的劳克,也觉得没什么再磨蹭下去的必要了,几个士兵拿着绳子把劳克捆了个结结实实,并一脚把他踢翻在地上。
蕾娜哭喊着想去拉住劳克,云泽此时也哭了起来,女人和孩子的哭声在山林中响起来,但他们又怎么能拗的过那些勇猛的士兵呢。
此时在山坡另一侧的约翰大叔也隐约听到了蕾娜和云泽的哭声,他的心咯噔一下,他这才知道,原来山的另一边早就已经有部队专门等候了,就是要拦截这些想翻山逃跑的漏网之鱼,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老约翰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拳头重重的砸着地面
“唉,这该死的世道,为什么还要打仗。”
老约翰此时抬头望着万里无云的蓝天,却感觉这世界充满了无穷的阴霾。
蕾娜奋力的挣扎着去拉住被渐渐拖走的丈夫,但是她的挣扎是那么的无力,劳克终归还是被拖走了,那队人马消失在了茂密的山林之中,向着黑石城广场的方向走去,准备与大部队集结。
蕾娜呆呆的愣在原地,她的泪水还是在顺着脸颊流着,她这才想起孩子还在身边,她赶忙抱起孩子,向着广场方向跑去,她知道,哪怕真的永远见不到劳克,也要想办法看他最后一眼。
黑石城广场上聚集了全城的人,几百个壮年男人被纷纷押送到这里,他们排成一个长队,准备着被送往前线与诺克萨斯人拼杀。
整个广场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那些老幼妇孺们哭天抢地的一次次向军队扑过去,又一次次的被挡回来,无数的哭喊c乞求c咒骂混在一起,仿佛整个黑石城的地面都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