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嗤笑一声:“让她进来吧。”
“兰小姐您好。”秘书向前走了两步,对我很恭敬的笑了一下:“我叫lisa,您叫我lisa就行,邢先生不放心您,让我一会儿送您回去。”
我冷冷的看她一眼,讥讽道:“你不如说成监视。”
邢以风留下这么个人来,不就是要时时刻刻提醒我,此时我已经受他掌控了吗?
lisa讪讪的笑了笑,目光往旁边游离半分,态度尊敬,说出的话却是不容商量:“邢先生听说您晕倒了,让我特意请了两个家庭医生来,以后每天下午都去您家做检查,对了,邢先生还说,晚上七点半他下班,要看到您在家。”
她话说的隐晦,但意思却很明白,现在已经是晚上五点四十了,我要立刻跟她起身回家。
我嗤笑一声,起身说了一句“等会我去拿点东西”,然后去找了我医院的老朋友,拿到了一盒药。
医院的事儿传得快,今天早上我跟邢以风吵架,我还差点流产的事儿估计都传遍了,送我出来时,我的老朋友还有点担心,但还是劝了我一句:“知薇,你考虑好,夫妻间不管发生什么,孩子是无辜的。”
孩子?
不,他不是无辜的,他是罪恶的附属品。
我苦笑一声,对老朋友道了一声谢,直接坐上了秘书的车,一路回别墅,下车时秘书还侧头看我:“兰小姐,以后您要出门叫我一声,都由我来送您。”
我冷着脸进门,本来想进门了就清净了,却没想到别墅里还站着了个保姆。
“兰小姐,我是邢先生的保姆,您怀孕了,以后就由我照顾您的一日三餐。”
保姆年过四十,很稳当的模样,站在那里眉眼温顺。
我嗤笑一声,门里门外都是邢以风安插下的人,以后别管我在那儿,都是活在别人眼皮子底下的。
我懒得理那个保姆,直接回卧室坐着,期间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洗手间的冷水。
冰凉的水温冰着我的心,我的掌心都跟着发麻,右手单手用手指有些笨拙的将药盒打开,将里面的药取出来,放在掌心里,低头垂着看。
那一颗白白净净的药丸,却能毁掉一个小生命,也能毁掉我和邢以风之间的所有,如果我的孩子没了,他会伤心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苦笑一声,都什么时候了,我竟然还会想到他,如果他心里真的有我一丝一毫,他为什么要用欺骗的手段来对待我?我又记起来当时邢以风把照片发到韩江公司去的事儿,估计就是韩海送去的,毕竟韩江办公室没人能进去。
那时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说我破坏了他的订婚,他也要破坏我的婚姻,现在想来,只不过是更方便的把我骗到他身边罢了。
再借由我,攀附上李市长那个王八蛋。
想到这里,我狠狠的搓了一下药丸,掌心都跟着浸出汗来,药还没吃,但我却已经想到了吃完药之后的模样,也许会流很多血,也许会很痛,莫名的,我想起了赵安安。
赵安安吃下堕胎药然后来找我的路上是什么心情呢?她有没有为自己的孩子流一滴眼泪?骨肉分离的感觉,到底——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动静,我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似的把攥着药丸的手往身后一藏,下一秒,门就被邢以风打开。
“今天我还有会,所以先走了,不过走之前跟那个医院的领导打过招呼了,你父亲会有人照顾的,医生说苏醒的可能很大,对了,听秘书说,你今天昏倒了?”邢以风进来时身上还带着风,他蹙眉走到我身边来,习惯性地想要抱我,被我躲开之后,他的手顿了一下,取走了我手里的杯:“怎么还喝凉水呢?不知道自己怀孕了么?”
我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