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浚远忽然毫无预示地扬起手机,冷然说到,“你们想知道这次要炒的是谁,听完了这段录音就会知道的。”
他立即按了一下播放键。
顷刻间,手机里就飘出三个女人的对话,而且似乎是在说着某件事情。
一开始,大家都听不明白。
但后来就越听越清楚了,因为里面出现了张镁镁的名字,还有陌漓的名字。
内容说的是张镁镁指使两个女人去加害陌漓,而这两个女人招供了。
而张镁镁从录音一开始播放的时候,脸色就已经白得像粉笔一样,两只眼睛像失明了一般,忽地什么都看不见了。
同时,她的确也想真的什么都看不见,因为此时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眼光都头落在她一个人身上。这种感觉就像有无数只脚都踩在心口上一样沉重,压一得她透不过气来。
而且踩她的人都充满了轻蔑和嘲讽。这种嘲讽像剁肉的刀一样,足以将她的尊严剁得像粉末一样碎。
听到最后,她自己也捂着耳朵,眼里浮起泪光来,自言自语,“不要再播了不要再播了!”
可严浚远还是毫无毫无地任由地播音继续着。
此时张镁镁真的很想挖个地洞钻下去,或者想不顾一切地冲出会议室去。
可她知道自己不可能逃得出这个门。
所以,此时她想从这里80层会议室跳下去的想法都有。
因为这样就不用面对那么多人难堪的锐利目光了!
而且会议室已经响起议论声,像一锅滚开的沸水一样,声音不断地翻滚着。
指责她的,讽刺的,嘲笑的,幸灾乐祸的可就是没有一个是可怜她的。
此时,录音已经播完了。
严浚远的视线如冰刀一样刺向张镁镁,声音更是寒冽得像万年冰峰,“张镁镁!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张镁镁此时苍白得完全像个纸人,抖动着毫无血色的唇,“我我”
平时帮她做事的心腹秘书看她这般模样,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说到,“张经理,你可以说是那个女人故意栽赃你的。”
张镁镁浑身定了一下,对,她还是有反攻的机会的。
所以,她立即呼吸了几口气,勉强镇定下来,看向严浚远,“单凭一段录音也证明不了什么,说不定这录音就是陌漓用钱收买了那两个女人,然后让她们来诬蔑我的。”
严浚远的眼神猝然冷了下来,暗得像无底深渊,狠狠地咬着牙,“张镁镁,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竟然还血口喷人!”
她挺直着身躯,奋力抵抗,“的确,我和陌漓一直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栽赃她?”
他瞳仁底下泛起汹涌烈焰,拿过旁边一张a4纸,一把用力狠狠地甩在了桌面上,“张镁镁!你以为我是智障!没有十足的证据,会来打草惊蛇吗!”
他一挥手,示意身后一位秘书,“把这纸张放到投影仪去。”
秘书马上拿起纸张照做。
张镁镁很奇怪,严浚远到底有什么证据了。
但那张纸一投射在宽大的屏幕上的时候,她的呼吸再次凝住了。
因为那是她转账给那两位女人的凭证。
凭证被无限放大,上面清清晰晰地有她的名字和对方的名字。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真的掉入无底洞,永远都翻不了身。
严浚远又眯着凌厉的眼神,“张镁镁,你一直仗着是古盈的好朋友,和我严家也是有交情,所以就有恃无恐。如果把你交给警方,按法律来处理,故意投放危险物质罪,你最少也得获刑3年。看在这么亲人和朋友的份上,我网开一面,把你驱逐出公司,而且以后不许出现在我们面前。反正有我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