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来禀报的时候,凤云歌正坐在赫云舒的房间内。
床上的赫云舒,比之前两日,状态愈发不好。
此时,凤云歌正是心急如焚的时候。
听到暗卫如此禀报说有人上钩了,他惊坐而起,问道:“是谁?”
“回陛下的话,是在公主殿下身边近身伺候的问秋。”
“问秋?”凤云歌不相信的重复着这个名字。早在他拿到那一叠卖身契的时候,他留意到了问秋的名字,却又觉得问秋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所以就没有深究。
可偏偏,就是问秋。
“证据确凿么?”凤云歌问道。
“回陛下的话,问秋今日辰时出门,在出门往右的第七个巷子里,她见了一个从宫里出来的人。”
“宫里出来的人,是谁?”
“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婢女,巧荷。”
闻言,凤云歌不禁睁大了眼睛,没想到,凤明月也参与其中。
“她们人呢?”
“回陛下的话,正在审问,很快就可以出结果了。”暗卫自信道。
毕竟,只是两个弱女子而已,稍稍用些刑罚也就招供了,不需要费什么力气。
然而,事情却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很快,就有暗卫来禀报,言称问秋昏死过去,用尽了刑罚却是一个字都不肯招。
凤云歌暗暗握拳,想不到,还有一个硬骨头。
原本,这问秋他是准备纳为暗卫的。却因为她身手欠佳才搁置一旁,但他对这问秋一直有印象。所以在派人来公主府的时候,他第一个就想到了问秋。
然而他实在是没有料到,问题居然就出在问秋的身上。
“另一个呢?”凤云歌冷声问道。
“巧荷不堪刑罚,见了血就晕了。”
“弄醒,再审。”
凤云歌话音刚落,另一名暗卫匆匆而来,跪倒在地,禀报道:“陛下,巧荷她咬舌自尽了。”
听罢,凤云歌恼怒异常,不由分说一脚就踹了过去,大骂道:“废物!连一个弱女子都搞不定!”
即便被踹倒在地,暗卫一个字也不敢说。
眼下,问题的症结,全部集中在问秋一人身上了。
“问秋可有家眷?”
“回陛下的话,原是有的。可去年得急病死了。”
凤云歌暗暗皱眉,一个宫女,没有家人的牵累,还能为什么事情坚持呢?
但凡是为人,必然有所求,如此,才有可能被人牵制,被人利用。一个没有亲人的宫女,还能为什么事情所累呢?
这世间的情,可不是只有亲情啊。
凤云歌脑中灵光一闪,吩咐道:“去查问秋在宫里和谁走得最近。”
暗卫应声,即刻去查。
与此同时,他们加强了对问秋的监控,以防发生和巧荷一样的事情。
之后,凤云歌重回屋内。
此时,床上的赫云舒,依然面色苍白,无精打采。
他近前,想要去摸赫云舒的额头,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
凤云歌心中一阵苦涩,到了这个地步,她依然不愿意和他有一丝一毫的亲近。
她当真,讨厌自己到了这个份儿上吗?
凤云歌收回自己的手,颓然地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外面阳光明媚,而屋内的人却形容枯槁,气若游丝。
凤云歌暗暗握紧了双拳,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助席卷了他。甚至,在他母后死去的时候,他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觉得自己仿佛在一片荒原之上,对于他而言,这里的一切都是新奇的,美好的,却也是未知的。他想要去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