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丰王,凤天九了解得很透彻。
她很清楚,自己这位王兄什么都好,就是太宠爱凤婷婷。凡是和凤婷婷沾边儿的事情,素日里果决的他都会乱了方寸。而她还有不少事情都要仰仗丰王,如此便要顾虑他的感受。所以,今日这问话,是问不下去了。
如此想着,凤天九面色微肃,道:“王兄,是我欠考虑了。既是如此,就快些把婷婷带回去吧。”
丰王应了一声,尔后带着凤婷婷回丰王府。
尔后,凤天九招手叫出肖志,问道:“你去那里的时候,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吗?”
“回王爷的话,没有。”
看着漆黑的夜幕,凤天九微微皱眉,她总觉得有人暗中相助赫云舒,今日这感觉尤为强烈,可查来查去,居然没有丝毫的蛛丝马迹。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的确,若是真的没有人帮着赫云舒,这最好不过。可若是有人帮着她而又做的如此滴水不漏,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凤天九向来是一个做事滴水不漏,遇事都会想到最坏的结果的人,想到这一点,她的脸色很不好。
然而,留给她思考这个的时间并不多。
这时,另一个亲信急匆匆地走来,附在凤天九的耳边说了什么。
听到和密州有关,凤天九的脸色更加难看,匆匆离去。
的确,赫云舒眼下还在她府里,她若是想查,什么时候都可以查。可若是密州的事情出了什么纰漏,那可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相较于凤天九的匆忙,赫云舒要安闲得多。
虽然受了伤,但有了百里姝给的药,伤口并不怎么疼,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又过了一会儿,丫鬟送来了食物,赫云舒吃了一些之后便睡觉了。
只是睡着睡着便觉得身边多了一个人,赫云舒还未睁开眼睛,便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是燕凌寒。
赫云舒连眼都没睁,张开双臂抱住了他,口中喃喃道:“夫君,你怎么来了?”
“放心不下你。”燕凌寒的声音嘶哑,透着一股疲惫。
赫云舒睁开眼睛,透过朦胧的月光看着燕凌寒。
此刻,他的脸上满是疼惜。
“我这伤不要紧的。”赫云舒安慰道。
燕凌寒不说话,只抱紧了她,小心地避开了她的伤口。
赫云舒不再说话,安心的享受着这个怀抱。
历来,在燕凌寒的怀抱里,她都是最放松的。
这里,是她最温馨的港湾。有燕凌寒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而家,是最温暖的地方。
赫云舒枕着燕凌寒的胳膊,看着此刻面容朗逸的他。她悄然上前,吻住了他的嘴唇。
燕凌寒却轻轻推开了她,柔声道:“小心伤口。”
赫云舒哑然失笑,道:“亲你关伤口什么事?”
“感觉你一动就会疼。”
赫云舒笑了笑,道:“傻瓜。”
在现代的时候,她也是受伤惯了的,做着这世界上最危险的事情,受伤不过是习以为常的事情,枪伤c刀伤c摔伤,她都受过,有种家常便饭的感觉。
受伤之后,自有医生处理。有了现代化的技术和手段,受伤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她和战友之间通常将这戏称为挂彩。
可是燕凌寒不同,她受了伤他会紧张得跟天要掉下来了一样。从前她觉得这样很矫情,认为如果有朝一日有人这样待她会让她觉得很别扭,但当这一切真的发生了,她感觉到的,只有温暖。
那种被一个人惦记c被一个人放在心上的感觉,真的很好。
燕凌寒怕她动,赫云舒便不动,躺在燕凌寒的臂弯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