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无忧先生如此,凤云歌忙命内侍为他拍着背。可即便如此,还是止不住那咳嗽。
凤云歌面露难色,道:“无忧,朕也知道这样委屈了你。可朕实在是不愿意赫云舒和冯家的人亲近,这其中的缘由朕不说你也知道。”
听凤云歌这么说,无忧先生的咳嗽好像更厉害了,听得凤云歌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只觉得无忧先生要把自己的心都给咳出来了。
凤云歌忙说道:“无忧,你若是为难,就算了”
他话音刚落,无忧先生就抓住了凤云歌的手。
这下,无忧先生的咳嗽慢慢止住了,尔后他松开了凤云歌的手,道:“无忧的职责是为陛下分忧,既是陛下的吩咐,无忧即便是肝脑涂地,也必当遵从。”
“无忧,你明明知道,朕是把你当朋友对待的。”
“陛下拿无忧当朋友,无忧何尝不是如此?在这苍茫的人世间,能有一个推心置腹的知己是何等的不易。既是为友,自当为自己的朋友两肋插刀。”
听罢,凤云歌按住了无忧先生的手,道:“无忧,多谢你了。”
无忧先生微微一笑,尔后说道:“听陛下说,这云舒公主原先的夫君是大渝的战神燕凌寒,云舒公主与他感情很好。不知陛下可否给无忧讲一下燕凌寒是怎样的人,如此无忧也好学学样子,不至于被云舒公主讨厌。”
自然,无忧先生也就是燕凌寒这样说,就是为了以后做铺垫。面对赫云舒的时候,他总是会不自主的流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这样的话,日后若是凤云歌感觉他的行事作风像燕凌寒,他就可以这样搪塞。嗯,他就是故意学着像燕凌寒的啊。
凤云歌想了想,冷哼了一声,道:“无忧,你有才情,又会功夫,比燕凌寒那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夫强多了,你不必学他,你自己就是最好的。”
无忧先生唇角微扬,道:“陛下谬赞了。燕凌寒乃是大渝战神,抛去这敌对的位置不谈,他的确是一位英姿伟岸的人物。云舒公主曾有过那样的夫君,对于旁人未必看得上,即便是我,也没有这样的把握,还请陛下提示一二,无忧也好学着来。”
嗯,夸赞自己是一种什么体验?燕凌寒表示,是一种很爽的体验。
听到无忧先生的话,凤云歌想了想,说道:“燕凌寒这个人甚是古怪,对于所有的女子都很冷情,就连他的姐姐燕碧珺待赫云舒苛刻,也被关进了地牢。唯独对赫云舒,简直和妻奴无异,真不知这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无忧先生嘴巴微张,道:“呃,这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差不多就是这些了,总之燕凌寒对赫云舒是各种顺从,顺从起来没有任何原则。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够了。”
无忧先生点了点头,道:“谢陛下提点,无忧知道了。”
之后,二人又说了一些什么。最后,将一个时间和地点告诉无忧先生之后,二人便分开了。
此时的赫云舒,已经回了她自己的屋子。
屋子里只有她自己,她便拿出了那dna检测仪,这检测仪可以快速检测出dna的基因序列,也可以互相比较。在现代,是为了在战乱或是天灾中快速而准确地确定死伤者的身份。
赫云舒将头发放了进去,检测出了这头发的dna,再与那血迹做对比,蓝色的荧幕上出现了二者的相关联程度。
看到上面显示出的数据,赫云舒忍不住一愣,竟是如此。
她敛气凝神,想着各种各样的可能,可想来想去,竟是想不出缘由。
这一晚,因为被这疑问纠缠,赫云舒睡得并不安稳。
隔日一早,她便醒来了。
此时刚刚卯时,距离辰时还有一个时辰。
冬天的早晨,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