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九脸色的变化,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就恢复如常。
然而,赫云舒锐利的眼神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切。
她将凤天九脸色的变化尽收眼底,心里隐隐有了计较。想起原先的猜测,似乎又多了一些佐证。
看到这张脸,燕皇皱皱眉,道:“你是何人?”
此人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太监,此刻他却是不看燕皇,反而是看向了凤天九,跪爬了过去,连声道:“王爷,您救救奴才,救救奴才啊!”
凤天九腾身而起,她一拍桌子,怒声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说话?”
那太监吓得一愣,缩着脖子不敢言语。
赫云舒微微一笑,道:“不过是个奴才认错了人,凤王爷何须如此生气?莫非,此人的求救是出自于真心?”
凤天九眸色微凛,道:“赫丞相,这样猜度人心的诡谲之语,还是不要说的好。”
赫云舒轻笑一声,道:“所谓查案,便是大胆猜测小心求证罢了,怎么,凤王爷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赫云舒的话直指凤天九,她的反应太大了,大到令人生疑。
许是凤天九自己也觉察到了不妥之处,她坐了下来,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呼吸。
此时,赫云舒缓缓踱步到了那太监跟前,道:“你倒是说说看,你在玉清殿做什么?”
“奴才,奴才”
这太监低着头,语无伦次的,什么也说不清楚。
“你这样守口如瓶,莫不是想领教一下慎刑司的刑具?”
赫云舒轻声说出的话却是让这太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猛然抬头,看向了燕皇,道:“陛下,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燕皇眸色微沉,道:“你倒是说说看,你何罪之有?”
“奴才本是从大魏来的。”
只一句话,燕皇便知道,此人是大魏的奸细。
他冷声一笑,看向了那凤天九,道:“呵,原来是贵使会错了意,并非是我大渝有人心生调戏,而是有这大魏的余孽想要找自己的主子搭救呢。”
凤天九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难看得很。
无论如何,大魏此前派奸细来大渝这一遭,她是赖不掉的。
很快,她起身,冲着燕皇躬身施礼,道:“陛下见谅,此事本王并不知情。后来看到贵国的国书,这才着手去查,发现是一个不着调的皇子想要趁此建立功业,和他的母妃联手,这才安插了这么多的奸细来此。我大魏陛下得知,深感惭愧,这才派小王来此,献上厚礼,以表愧疚之意。这是献礼的礼单,还请陛下过目。”
至此,燕皇十分快意。
至少,这件事没有牵扯大渝的人,查来查去,原来是大魏的人在作祟。
原本他还在想着如何让这大魏的摄政王主动献礼,现在,这凤天九理屈,倒是主动献上了礼单。如此,倒是颇有一番讨价还价的余地。
很快,刘福全就将那礼单接了过来,呈在了燕皇跟前。
燕皇接过,发现这礼单很厚,上面除了一些数量可观的珍宝玉器,还有一些牛羊,可谓是十分丰富了。至少,他是很满意的。
这时,他看向了燕凌寒,示意刘福全将这礼单拿给燕凌寒看。
当这礼单落入燕凌寒手中,他却是紧紧地皱眉。
他抬头看向凤天九,轻蔑地一笑,道:“这就是贵国所谓的诚意?”
凤天九面色稍暗,道:“铭王殿下,这礼单是我大魏陛下亲自拟就,可以说是将大魏的珍宝全数献上,不知殿下哪里不满意?”
燕凌寒合上那礼单,啪地一下甩在桌子上,身子向后靠了靠,神情倨傲道:“本王哪里都不满意。”
“还请铭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