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嵩阳书院去见识见识?”
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着他夺回那些话似的,云锦弦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尔后低下了头,沉默着。
啪!
云松毅将刚刚夹中的肉丸甩在了云锦弦的身上,尔后把筷子重重地拍在饭桌上,怒道:“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云锦弦低着头,谦恭道:“儿子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你几次三番提起这个事情,我都已经说了不许,你还要提,是专门和我作对不成?”云松毅扬手指着云锦弦,怒吼道。
云锦弦吓得不敢说话,旁边的云轻鸿站起身,扑通一声跪在云松毅面前,道:“爷爷,我听您的话,求您不要再责怪父亲了。”
云松毅冷笑一声,扬手一一指过云锦弦c赵夫人和跪在地上的云轻鸿,怒声道:“你们一个个的阳奉阴违,是当我死了吗?我早就说过我云家子弟没有贪生怕死之徒,个个都要上战场,不做那空谈误国的虚伪政客,我这话,你们是当耳旁风了吗?啊!”
说到最后,云松毅近乎是在咆哮,脖子上青筋暴起。
叶清风坐在桌子的另一头,细细看着云松毅的表情,似乎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赫云舒的脸上显露出恐惧的表情,她怯怯地拉了拉云松毅的袖子,略带哭腔地说道:“外公。”
云松毅回身看到赫云舒,语气立刻就软了下来:“舒儿,是不是外公吓到你了?你别怕,是他们惹外公生气,和你没有关系。”
说着,又是对赫云舒好一阵安抚。
如此,赫云舒的脸色才比刚才好看了那么一些。
这时,云松毅复又看向跪在地上的云轻鸿,开口道:“收拾东西,明日便去边关找你两位哥哥。”
“是。”云轻鸿的身子抖了一下,复又重新跪好。
赫云舒瞧见了他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嘴唇,心中不忍。她心思微动,拉住了云松毅的袖子,撒娇道:“外公,再过十几日便是舒儿的大婚之日,待舒儿大婚之后再让表哥离开,好不好?”
目光触及赫云舒,云松毅的脸色和缓了不少,不经思考便改了口,道:“好。”
赫云舒欢呼雀跃,看得云松毅心中的沉郁之气舒缓不少。
叶清风坐在一旁,看着赫云舒,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似乎是看透了什么。
饭后,叶清风随着云松毅一道回了他的院子。看着云松毅,叶清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么多年了,你这心结还是没解开啊。”
云松毅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抬头怅望灰白的天空,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便愈发不好了。
那一边,云锦弦和赵夫人脸上愁云密布,彼此沉默着。
赫云舒起身,把云轻鸿从地上扶了起来。
云轻鸿缓过神来,道:“多谢表妹替我解围。”
赫云舒一笑,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倒是表哥你,当真不想从武吗?”
云轻鸿的面上满是哀伤:“我不想从武并非贪生怕死,只是个人心向使然,我更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文人。文人也可以为国分忧,建功立业,可爷爷觉得文人无用,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赫云舒扬唇一笑,道:“若要改变外公的看法,倒也不是一件难事。”
“舒儿,你有办法!”闻言,赵夫人顿时跳了起来,奔过来一把抓住了赫云舒的手,急切地问道。
云锦弦也是惊得睁大了眼睛,热切的看着赫云舒,眼眸中饱含期盼。
若真的有法子,他们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失魂落魄。云家世代从军,有一个从文的子弟又能怎么样呢?
转念想到父亲的强硬态度,赵夫人颓然地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