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工作,关皑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生活了。接连失去了婚姻,失去了房子,甚至差点被齐放害死了生命,现在就连唯一的经济来源都失去了。
她恨透了齐放,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可她无能为力。她也恨自己,恨自己当初为了补偿,嫁给了那个人渣。
她很快就连房租都付不起了,恐怕,只能流落街头了吧。
关皑背靠着门,身体渐渐顺着门滑下。她无助地抱住自己的膝盖缩成一团,眼泪争先恐后夺眶而出。
此时的齐放,正搂着坐在他大腿上的丁雨心,心情无比畅快。
“亲爱的,你确定没被认出来吧?”丁雨心不放心问。
“认出来又怎样。”齐放不屑,“他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怎么就没摔死这个贱人。”
“就是,她早该死了!”丁雨心附和。
“听说那个贱人为了还债,连工作都丢了,我看她还怎么嚣张!”齐放恶毒道,面目可憎。
丁雨心勾起嘴角,“我倒想看看,在她走投无路时,再得到我们送她的那份大礼,会不会受不了自尽了,哈哈哈哈”
齐放的脑海中已经描绘出关皑愤怒地红着眼眶,却又无可奈何含着泪跳楼的场景。于是忍不住和丁雨心一起放声大笑。
两人令人作呕的笑声在偌大的房间里回荡开来。
郑京华从游乐园回来后,就一直被一个大合同缠身,抽不出空。他与对方的谈判几度陷入胶着,为此他这几天一直没有合眼,更无暇顾及关皑。
他从未见过如此难缠的对手,对方不论如何都不松口,不肯做出哪怕一点点让步。郑京华也是一个毫不退让的人。两人的谈判如同博弈,就看谁的定力强。
对方是郑京华的父辈,深谙商业之道。比起年轻气盛的郑京华,对方每一步都足够沉稳。郑京华不是没想过放弃合作,可自己的父亲却让他无论如何必须拿下这个合约。为此郑京华既恼火,又无可奈何。
“郑总,我们的条件不变,不知你考虑得如何了?”对方微微一笑,不卑不亢。
“沐总,我的条件也不变。”郑京华面无表情。
“郑总到底是太年轻了,你连一点小亏都不愿意吃,将来怎么赚大钱?眼光可不能过于短浅啊。”
“我们承接这个项目,您却要拿一半的股份。沐总是生意场上的老手了,不会硬要欺负人吧?”郑京华目光炯炯,毫不退让。
“你要知道,我们沐氏的资金链与产业链非一般企业能比。况且,我们掌握着这个项目的核心技术。我们也不缺你这一个合作对象。相信郑总心里也清楚这一点吧?”对方步步紧逼,颇有威胁的意味。
不料郑京华根本不吃这一套,“沐总,你我心里都有一杆称。这个项目,论技术,论推广,论人脉,论资金,只有我们郑氏是最合适的合作对象。我们既然各取所需,就要拿出合适的条件。”
对方面对郑京华的盛气凌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欣赏。不像是谈合作,倒像是在考验郑京华。
“郑总,要想让我让步,请你给我非让不可的理由。”
“三天内,沐总你一定会主动来找我。”郑京华语气平淡。
“既然郑总这么有自信,那我就回去等着了。我倒要看看郑总能给我什么样的惊喜。”
“沐总慢走。”
沐总走后,郑京华吩咐成炎:“我让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已经找到沐亦年了。”
郑京华满意地笑了。
沐亦年是沐总的儿子,嗜赌成性。沐昊天对这个儿子寄予了厚望,不成想沐亦年却游手好闲,更是沾上了赌博。沐昊天每每想起不争气的儿子,就恨铁不成钢。为了让沐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