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霞闻言连忙匍匐拜地惊呼冤枉说:“启禀皇太后,奴婢就算跟天借了胆,也不敢毒害昀妃娘娘,请皇太后明察。”
夜如墨开口问:“母后怀疑翠霞下毒,可有凭证?总不至于母后想要屈打成招?”
皇太后冷哼一声说:“哼,以为不说,哀家就找不到你的罪证吗,来人,去她房间里给我搜。”
“是。”中侍卫得到命令,齐齐往翠霞房间涌去。
夜如墨见皇太后在自己的勤政殿里随意发号施令,觉得大为不悦说:“母后可是将这里当做您的后宫了?”
皇太后听出夜如墨语气中的不悦,也毫不客气地回道:“既然凝妃是后宫的人,哀家执掌后宫,凝妃又恰巧住在这里,哀家要来查问些事情,应该也不算越权有违宫规吧。”
二人正在争执间,负责搜查翠霞房间的侍卫已经回来复命,并在手里拿着一个瓷瓶和一支金簪。
金簪手工精湛,镶嵌稀有钻石,举世也难寻得几件,皇太后看到这支簪子,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初见琪妃时送给陆莉琪的那一支。却不动声色地道:“翠霞,这支簪子是你的?”
翠霞抬头看了一眼皇太后手中的簪子怯怯地说:“是,是奴婢的。”
皇太后博然动怒道:“大胆宫婢,人脏定获,到了现在你还想隐瞒罪行?琪妃,你说。”
皇太后将话语转向陆莉琪,陆莉琪连忙跪下道:“启禀皇太后,这支簪子是臣妾和凝妃初次会面时,臣妾赠予凝妃的。”
皇太后冷冷地对跪在地上的翠霞道:“这支簪子,是宫廷前任匠师离退前,精心为哀家打造的最后一支金簪,哀家赐给了琪妃,琪妃又送给了凝妃,现在却怎么到了你的手上?偷盗主子的东西,可是要杀头的,你当真不怕死吗?”
翠霞闻言连忙匍匐求饶,请求皇太后能网开一面。
此时皇太后派人去请的御医也赶来了,皇太后将侍卫搜出的瓷瓶交给御医查看,御医将里面的药物倒在一张纸上,开始仔细端详起来,里面装的是一种白色的粉末状物体。经过数道程序的仔细甄别后,御医断言说:“启禀皇太后,瓶中所装的确是砒霜,绝对不会错。”
皇太后又看着翠霞问:“你还不打算招认罪行吗,看来只有动用大刑了。”
翠霞一听要动刑,连忙求情道:“奴婢朕的没有下毒毒害昀妃娘娘,请皇太后开恩,请皇上开恩。”
夜如墨刚要开口,就被皇太后严词打断道:“皇上,刚才你说哀家没有证据,是在无理取闹,现在哀家已从这个贱婢房中搜出如山铁证,皇上还要袒护包庇吗?”
夜如墨闻言,看着皇太后从翠霞房里搜出来的东西一时也无言以对,值得任由皇太后命令侍卫将翠霞脱下刑责。
翠霞最后终于手不过夹棍之邢的折磨下招认了是凝妃娘娘给她的毒药,让她设法下在昀妃娘娘的饭菜中,事成之后,就将这支金簪送给自己做为酬劳。翠霞说当看到这支金簪如此做工精致名贵时,便一时迷了心窍,答应了凝妃娘娘做这件事。
这时叶静凝去咸福宫探望完杜馨兰,刚回来就看到大批侍卫堵在勤政殿,心中正在纳闷,突然就看见一个满身是血,两双手的手指已经变形扭曲的宫女在地上向自己爬来,一边爬,嘴里还一边说着:“娘娘,对不起,翠霞实在熬不住皇太后的大刑,已经全都说了,是翠霞对不起娘娘,求娘娘赎罪。”
变生肘腋之间,就算叶静凝心机再灵活善变,猛然间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几乎没有听明白面前这个满身血污的宫女嘴里说的是什么,当她俯下身去仔细辨认时才认出这是勤政殿的宫女翠霞,不由失声道:“翠霞?你怎么”
还不等叶静凝的话说完,皇太后就连忙打断叶静凝怒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