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上,李郎中跟孙稼还有孙氏已经拿着十字稿开垦林地,从早上到中午,已经挖了差不多三分地的面积。
孙氏在旁边煮茶,然后倒在两个碗里,等到不烫的时候,就把两碗茶端给李郎中与自己的父亲,然后给自己也盛了一碗。
不远处,柳守带着孙家的两个孩子向这边挖好的地里跑来,只见孙建手里捏一只松鼠头,其他两个人什么都没有拿。
“爹,看,我们补到了只松鼠。”
“哈哈,好,好”
李郎中脸上也挂着笑意。只是孙氏,以前在女儿墙里,是学织丝和刺绣的。见自己堂弟拿着个耗子在自己面前摆弄,深情有点慌,而且怕得身体只打寒碜。
“姐姐莫怕,这松鼠已被我兄弟三人制服,它现在动不了了,不信你看。”
孙建把手里的松鼠露出了脚,松鼠的两只前抓被绑得死死的,相比抓到它之前它已经没了抵抗的意思,孙氏看它可怜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她
“我还小,放了我。”
“弟弟,它太可怜了,我们不吃它了,你把它拿我养吧。”
“那我们晚上吃啥?”
“你们三没捕捉到兔子驹子什么的吗?”
“兔子倒是进笼子了一会,但是顶起了竹筐跑了。”
“你怎么设的陷阱?”
“把竹筺放在干树叶上,里面放几个松果。”
“那兔子跑进来是怎么回事?”
“我猜旁边肯定有嫩草。”
“是的,我们把竹筐放草上,挡着下面的树皮跟竹子。”
“要不你挖个坑试试。”
“哦,我想起来了,我父亲以前在我睡醒时鞋子上总是有些泥。”
“那就是挖坑挖的。”
“我明白了师傅,来巧姑娘,松鼠给你了。”
说完,柳守把松鼠给了孙氏,松鼠到了孙氏的手里,变得乖巧多了,就如她的小名一样—巧儿。
孙氏接过松鼠之后,像只可爱的小狗一样趴在孙氏手掌上。松鼠眯着眼,然后香甜的睡着了。
“哎,这帮孩儿,只会玩弄于杂碎琐事之间,玩物丧志呀。”
“哦,那孙弟有何想法?”
“我倒是在平阳府地管辖时,刚打算找学堂教他们圣贤之理,但是这娃对这上学之事不感冒。还说我老了,他们不种地,那地谁来种。”
“如走上仕途还用担心无粮可吃嘛。”
“是呀,可娃又说,百姓每次交粮时官兵都要往装满粮食的竹斗里踢两脚,然后落地的粮就归他们了,百姓不是受这番苦吗。”
“此娃天性善良,若找到良师将来必成大器。”
“娃可否讨厌解圣贤之理?”
“不曾讨厌,但是先生说有奇怪之处是,别人读书都是摇头晃脑读出声音,他是静静观看,如同睁着眼睛睡觉。”
“哦,我以前进学堂也是摇头晃脑,但是就是未曾考取功名,而先父又跟了拜军陈友谅,父亲原本是跟随陈友谅管贩卖盐粮的官家,但是那场战役以后我父亲在大船上活活烧死了,母亲曾周氏曾劝导他少造此孽,知父亲死后不愿为他守寡,跳江自尽了。”
“那你当时如何,家里可还有其他人?”
“那时候有两个哥哥,都在船上,一个被烧死,一个被乱箭射死。我本打算乞讨,遇到一个郎中,看救命于水火也是一份不错的行当,师傅已经六十多岁了,未娶未收徒,怕医术后继无人,就收我于足下。”
“那你不是在应天吗,怎么会来到洪洞平阳府第?”
“行医之人,不可能等着别人生病,而是找到患病之人。是小病,施与草药。是伤痛,培于药方。将死之人,就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