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气壮,笑声未落,迎着月色,吴正邦舞流星锤在前,索震抡镏金棍在后,向强盗窝点杀将过去,冲进贼窟也不问青红皂白,见人便锤便砸,没出半个时辰,把强盗窝里的强人打的死的死伤的伤跑的跑窜的窜,硬生生的把失去镖夺了回来,自此后二人成了亲密无间的异性兄弟,生死之交。今日吴正邦一听到白张飞田横说索震遭遇了事情,正如自己遇到了麻烦,他连忙叫过执事,问最近有没有去往甘肃的镖活,执事告诉他说有一批茶行的活运往甘肃,出发的日子时辰已看好,今日午时过后就起镖,吴正邦对执事道:“赶快给我准备一匹快马,我要到‘智字堂’拜见一下陆子谦大哥,回头告诉去甘肃的弟兄们等我回来一块出发。”执事懵懂的点头道:“晓得了。”他知道近年来,吴正邦已是很少亲自押镖,除非是特别重要的镖,否则他是不会亲自出马的,今日到甘肃的只不过是几车茶叶而已,利润几乎没有,堂里接了此镖,主要目的是让堂里的镖师熟悉熟悉去甘肃的路径,吴正邦却要亲自出马,他感觉不值得。
‘谭剑社’‘智’字堂堂部设在江州城正南,吴正邦与田横骑马拿着田横给他的画像到了‘智’字堂堂部,进屋后见陆子谦陆大哥正与须发银白的江州第一棋手齐元彬对弈,恰在焦灼之际。吴正邦和田横不敢打扰,便规矩的站在陆子谦身后。陆子谦中等以上身材,身形消瘦,着一件精致的银灰袍子,脸型微长,宽宽的额头,白白净净的面皮没有一丝皱纹,三绺胡须,白少黑多,挽一个修士发髻,发髻上插着一只羊脂白玉簪子,簪子细腻光滑,精光内敛,是玉中上上之品,鼻正口方,唇若施丹,一双眼睛细长泛着精光,十指干净纤长,虽年过半百,却貌似三十出头,他坐姿端庄,下子的动作举重若轻。过了半个时辰,二人对弈完毕,终是陆子谦以让一子半的微弱的劣势输了。江州第一棋手齐元彬站起身来对陆子谦拱了拱手道:“陆先生承让了,先生堂内有事,心不宁,气不贤,老朽胜之不武。”陆子谦站起身还了一礼道:“先生不要过谦。”随后摆摆手,手下用托盘托过五只金元宝。陆子谦又道:“叨扰先生多时,万望笑纳。”齐元彬谦让了一会,便叫身边的僮仆接过托盘说:“陆先生有正经事办,老朽就不打搅了。”说完带着随从走了,陆子谦深施一礼道:“齐兄,后会有期,恕不远送。”
吴正邦粗懂棋艺,他刚站在陆子谦身后时,见陆子谦的棋占着很大的优势,取胜的机会应是很大,可一路下来,竟是输了。吴正邦晓得高手对弈,来不得半点分心,也许是自己一陆大哥的身后,不觉中让他精力不集中,害他输了金子,自觉心中有愧。便道:“陆大哥,刚才一奕,全怪正邦,正邦向你致歉。”
陆子谦“唉”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吴正邦小题大做的意思,他接着说:“一盘棋吗,输赢算什么,你我自家弟兄,致的哪门子歉,刚才一奕,为兄不但不怪你,相反还要谢谢你。”陆子谦边说边打个手势让吴正邦坐下边说:“吴兄弟来到‘智’字堂来见愚兄,有什么见教吗?”吴正邦道:“正邦哪敢见教,不过陆大哥,正邦的确有事请教”这时堂内的伙计已把棋盘旗子撤下,吴正邦也不落座,直接在桌子上摊开手上两张画像,随后叫过田横。田横便把宋玉如对他说的,公孙至青在青州曹家劫走孩童,打死了车如飞,打伤了曹家三少爷,害死了曹太爷说给陆子谦又说:“陆大哥,劫走孩子,坏我‘礼字堂’名声的正是这图上的贼子,山东济南见过他的人说他带有西北甘肃口音,索震大哥让在下找吴正邦大哥,让他去西北方向走镖的弟兄们留意,能不能打探到此贼子的下落。”吴正邦又补充着说:“陆大哥,这贼子到底是不是赶往西北甘肃,正邦心下实在没谱,于是敢请陆大哥战上一卦,正邦到西北是否能得到此贼子的音讯。如此兄弟好找到此贼子,与我‘谭剑社’和青州曹家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