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风看着眼前女子的笑脸,真真正正的是愣住了,心想这世上还有这样好看的人,全然忘了刚刚因为痛失爱犬的悲痛。
他年纪小,面皮薄,闻着女子身上的幽香,看着女子完美无瑕的面孔,顿时满脸通红,引得周围山蛮人哈哈大笑。
韶骑卫见他这样,也被逗的呵呵直笑,站起身来,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块塞给了张清风,上了马道:“搜一下前面的屋子,轻点手脚,没有发现的话继续往前追,不要耽误了大事。”
身后山蛮骑士齐声道:“遵命。”
张清风一见,心中大叫不好,站起身来挡在了众人面前。
韶骑卫看着他,张清风满脸憋的通红,大声道:“你们不能去我家。”
韶骑卫道:“为什么不能去。”
张清风道:“就是不能去。”周围的山蛮人听他这样说,心里已经明白,互相看了看,十余名兵士分成四组,将屋子四下里围住。
张清风见了,着急万分,迈开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叫:“恩公快跑,山蛮人来捉你了。”
他平时说话结结巴巴,此时被事一激,居然说的极其顺溜。韶骑卫见了,心道:“这小孩虽然呆傻,却是重情重义之人。”
山蛮人中向来看中忠义之人,韶骑卫当下安排众人,断不可伤了张清风。
屋子外被山蛮人团团围住,韶骑卫下了马,张清风要去拦住她,被一旁的兵士拉住。
张清风道:“姐姐小心些,恩公很厉害。”他说完心中又后悔了,心道如今出卖了恩公,又让敌人有了防备,自己变成了那种唯利是图的小人了。
韶骑卫笑道:“他不会伤我。”
说罢进了屋子,忽而大叫一声:“姐夫!”
众人听到屋内惊呼,唯恐韶骑卫受伤,纷纷涌了进来,张清风也跟着。
只见屋子内钟少游躺在床上,面色如金,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手里握着一个香囊。
他看到众人进来,冲着那两个打骂张清风的山蛮人哂笑道:“金山帐内的狗真是群废物,现在才找到老子。”
那两人看着他,敢怒不敢言,韶骑卫见他这个样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钟少游道:“傻姑娘哭什么,是我辜负了你姐姐,若不是我。”
他说着咳嗽起来,韶骑卫上前按住他的胸口,着急道:“姐夫,你不要说话了,这事不怪你,你不要说话了。”
钟少游道:“姐夫有件事求你。”韶骑卫知道钟少游撑不了多久,没见到他之前她心中尚有百般怨恨,但是见到他这个样子,想到他平时里对自己的好,怨恨消失的无影无踪,道:“姐夫,你说,百件事我都依着你。”
钟少游道:“我一时鲁莽杀了大都的儿子,让岳父大人为难,我死了你将我的头割下来带回去,我终究是王廷钟氏族长,大都再怎样也不好为难岳父。”
韶骑卫握着他的手,钟少游吐了口血,指着张清风,接着道:“这个孩子,性情忠厚,我喜欢,我曾答应过秦道长,为他寻个弟子,我这一生不曾失信他人,你将这个孩子带回香山书院,送于秦道长,也了却我一番心愿。”
韶骑卫一边点头一边哭,将张清风拉过来,让他冲着钟少游磕头。
张清风见自己的恩公这个样子,早就泣不成声,钟少游摸着他脑袋,笑道:“好孩子,莫哭,我也曾是流民出身,能遇到你也是我的缘分。”
他说完,身体已经虚弱的不行,苍白的脸上突然涌起红晕,钟少游看向站在门前的两个山蛮人,道:“你们俩过来,少都死前说了件密事给我,这终究是你们虎族的私密,不该让我知道。”
那两个山蛮人有些畏惧,钟少游是王廷的骑都,乃是少有的可以魂崩的解六封魂师,虽然此刻他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