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快点儿啊。”说话的是个十七八岁少年,坐在一条溪边大青石上,俊朗的脸庞带着一丝等待太久的不耐烦。
“再不出来我喊人啦。说不定喊来个大姑娘小媳妇儿,瞻仰一下你的英姿。”少年一边自顾自的调侃,一边无聊的捏着手里刚揪下来的小野花儿。
“来啦,来啦。拉个屎都不让人清净。”说话间,从林子里又出来一个少年,嘴角叼着烟,手提着裤子,晃晃悠悠一副悠闲舒坦的样子。
“我说庚午,时间还早,别着急。我们肯定能抓到鱼。”叫疯子的少年娴熟的吐出一个烟圈说道。
两人拎着鱼篓,沿着溪边小路,嬉闹着离开了。
不久,一片面积颇大的水潭前再次出现两人的身影。
时值盛夏,岸边绿树参天,水草丰茂,倒映在镜面般的水中,放眼望去,水上水下两相映,心旷神怡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先下去,你在岸上守着。”说话间,林庚午利索地褪去衣衫,只穿一条短裤。疯子点头说好,顺手又点上一支烟。
林庚午在岸边一个鱼跃就跳进了碧绿的水中。几分钟过去,仍不见出来。疯子站在岸上,依然一口接一口不紧不慢的抽着烟。
突然,一阵水花在绿色琥珀般的水面泛起,林庚午露出脑袋,手里还抓着一条又蹦又跳想要努力挣脱的大鱼。疯子见状,马上扔掉烟头儿,一把抓起鱼篓也跳下水。
常言说: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他们两个从小配合不知多少次的动作,这回出了岔子。疯子下水时太着急,竟然没抓紧鱼篓,让它脱手顺水往下游漂走了。
林庚午一看,马上笑骂道:“靠,疯子你故意的吧。”
疯子一边顺着水流往鱼篓游,边回头冲林庚午苦笑了一下,“奶奶的,一激动窜太猛,大意了。”
林庚午无奈,双手抓着鱼也往下游游过来。
这片水潭是由上面一个瀑布流下来的水汇积而成,表面上平缓,波澜不惊,其实下面水流很急。一个不小心被暗流卷入,想游出来是很难的。
每年都听闻有人在这里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还有人说曾在这里听到过战马嘶鸣,喊叫厮杀的声音。说这附近山里有一个古代囤积财宝军饷的藏宝地。可民间故事谁会当真呢,从来也没人真的看到过。
林庚午和疯子从小就被告诫不许来这里游泳戏水。但越不让来,好奇心就越重。而且,这个水潭里有很多大青鱼。因为这里山泉水水质好,这里的青鱼肉质细腻,味道鲜美,很多人来这里就是为了捕青鱼。
今天是林庚午的生日,他们想抓几条鱼晚上让爷爷做菜。
两人奋力游着,不知不觉已经游到水潭下游的边缘。
鱼篓近在眼前,林庚午扭头看了一眼游过来的疯子:“你小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疯子则一脸小事不值一提的样子。
“冯爷我就是故意扔的,活动活动筋骨,热热”话没说完,林庚午见疯子突然沉了下去。正感到纳闷,自己的腿猛然间也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往下坠。
林庚午心想肯定是疯子又恶搞开玩笑呢。可当他沉入水里,睁开眼睛,伸手准备去惩罚开玩笑的疯子时,心里一惊。
因为眼前并没有疯子的半个影子。这时,一股更强劲的力量裹挟着他往下游冲去。现在他彻底明白了,这是遇上了暗流,要想活命只能奋力挣扎。
正当林庚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快要游出来的时候,命运再一次捉弄了他,一根浮木漂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他脑袋上。林庚午就觉的:天一下子黑了,还出现了很多金色的星星。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知过了多久,恍恍惚惚间,林庚午仿佛来到一个破败的小院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