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鲍谷又告诫李秋休要在动天机阁的一草一木,果然李秋吃了上回的教训老实许多,见到奇形怪状之物,只是问问了事,鲍谷见他规矩许多,心中甚慰。
穿过花海,来到中殿。还未进,忽听的里面传来阵阵琴声。初时琴声缥缈,细如小蝇,在人耳边隐隐传出,不由得拨动人的心弦。只听屋里一声传来道:“既然已经到了门外,何不进来一聚。”
鲍谷与李秋对望一眼,随即推开,缓缓走进。只见上首坐着一双鬓有些斑白的蓝衣老妇,琴声正是从她手中弹出。檀木香案上放着紫金的香炉,香烟袅袅,下首两边分别坐着三名老人,其中便有那马三连与姓叶的老人。
未等鲍谷搭话,只听那老妇琴声突的转起,琴声一扬,如同那万丈深渊,危险至极,李秋一听不由得心头一震,那琴声越拔越高,李秋心绪也跟着越拔越高。紧的那琴声忽然一落,李秋顿时觉得如同跳下万丈深渊一般,不由得向后一个踉跄,心随起落,眼中竟是有几分迷离这色。
那琴声低吟片刻,忽的又拔高,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过,听得李秋心脉顿张,只觉体内气血不受控制,开始向上翻涌。忽的琴声一驰,琴声柔和,如儿女别语,如妇人沉吟,说不出的凄惨,李秋听得琴声,不知为何,李秋竟是控制不住自己双眼竟是雾气一声,“噗”的一声,一道血箭直从李秋口中喷射而出,瘫坐地上,已经是泪流满面。
那上首老妇一曲琴声作罢,望着李秋,不由得眉头一皱,暗暗苦笑道:“一个小小的孩子如何能听得懂我的心意。”鲍谷只当李秋内伤发作,急忙抱起李秋,为他运输一些内力,治疗内伤。
那老妇望着下面的鲍谷,微微笑道:“小谷子,你可知我这阁内规矩?”鲍谷拱手道:“余离天机阁十余年,但阁主祖训不敢忘记。”那老妇道:“即是如此,为何还要大闹我这天机阁。弟子出山门,终身不入阁,你难道不知。”
鲍谷面色一红,急忙道:“鲍谷绝无有冒犯天机阁之意,但弟子属实有难言之隐。”老妇道:“可是为了这个孩子?”说罢,一指李秋,鲍谷急忙点头称是。
老妇道:“这孩子倒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只怕是所练的功法不对,你且让这孩子过来,我瞧一瞧。”说罢,冲着李秋摆了摆手。
鲍谷心中大喜,心想道:“若是让阁主看上一番,只怕这孩子的性命就保住了。”李秋当下上前,望着老妇问道:“你就是这个天机阁的主人吗?”老妇微笑道:“不错。我就是天机阁阁主马清华。”
李秋看着那马清华对自己笑,也尴尬的笑了笑道:“你长得可比你那个不讲理的哥哥年轻多了。”马三连一听这话,气的一下子站起身来,喝道:“小兔崽子你说什么?”
马清华摆手示意无妨,随即呵呵笑道:“我本就比我大哥年龄小,长得年轻点不足为怪,到百年后还不是一样变成骷髅。”
李秋若有所思,未等他回过神来。突的,就见马清华伸手变爪,直点李秋腋下中心“章门穴”,李秋大惊,心道:“这老太婆竟然如此小心眼,我只不过说了他哥哥的坏坏,竟然动怒。”
当下不敢多想,紧的双手一翻,一勾,用了一式“莲花印”,挡住来势。那马清华呵呵一笑,随即胳膊一转,指尖拂向李秋肘部。李秋不及多想,急忙使出残花败柳手的一式“牵牛手”,翻身侧过,向马清华手腕打了过来。
马清华微微点头,心中暗赞。回手一挥,李秋只觉马清华手掌扑香,如同自己身临万花丛中。只见马清华从李秋手掌之上略过,两根手指又向他“商曲穴”点去。
李秋急忙右手使了一招“芙蓉勾”,挡住马清华来势,随即一勾,勾住马清华手腕。马清华手腕一翻,仿佛若无旁物一般,挣开李秋双手,回手向李秋心口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