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流苏,有着花边,影响战斗,不要买。”
我感觉自己要哭了。为什么偏偏是这时候,真实的我出来了。
明华温和地笑着。其实我还记得一个多月前,他站在桥上对我笑得跟狐狸似的那一幕,但这一点都不妨碍我用温和这个词来形容他。
总之他温和地笑着,对我说:“我的小十六,在我身边,你不要战斗也行的。”
我真的,不喜欢动的东西,喜欢静的东西的。
我不喜欢战斗,想找一处地方住着,每天看看山c看看水的。
所以他这么说,我终于忍不住哭了。
我从来不加掩饰我内心的想法的,而我不加掩饰了这么多年,把无限期望放在未来上,还是只有记都记不清的过去里的人,向我招了招手。
也不能说这么多年就没人对我好,所以我应该是恋旧的吧?我原来是个恋旧的人诶!
无所谓无所谓了,反正找到过去的那个人,现在也还有一个,这两个是同一个人,高兴就好高兴就好。
高兴也没什么用,也可以喜极而泣的,眼泪照样啪嗒啪嗒的。明华拿着手帕就往我脸上糊。
这奇怪的触感,有些划人脸。我推了推,不要那玩意儿。
好不容易自己用袖子抹干了,才发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的真面目。好好的售卖品被我的眼泪弄得皱巴巴的,这下不买也不行。
也不是,有一半是明华故意弄皱的吧,但等我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已经买下来了。不对不对,反正弄皱了肯定是要买的,我的脑子真是因为头痛坏掉了。
趁着脑子还没有彻底坏掉之前,陪着明华逛了大半个活动现场。官方组织的节目已经表演完毕,几个民间艺人胆子相当打大,跑到台子上将表演继续下去。
我甚为敬佩他们这种不向官方打招呼的风骨。
自从“神族”经常驾临赤泽,赤泽政府里的人员就迅速换血,一个个换成了“有命捞钱,没命更要捞钱”的敢死队。在游客稀少的前提下,依然使用了各种各样的方法,保持政府黑字不说,还能向中央国库上交大笔款项。
在这种明知会招惹官方的情况下大胆行为,不是为了艺术c不是为了观众,还是为了什么呢。
玩火的少年将火把甩得眼花缭乱,猛然一抛,一旁的中年人接过。少年往口中含了一口酒,此时中年人刚好转了一个圈,举起了火把。对准火把顶端一口酒喷出,顿时火光大盛。
中年人结印施术,引导着火焰从火把上分离,观众的注意都集中到了一点上,静静地等待着最后一丝火焰从火把上凝固到半空的时刻。
就像是在画画一样,只不过墨水是炽烈的炎,在空中缓缓画出了一个圆环。
“啪”的一声,火把被扔到了一旁。中年人一个迈步,便操纵着火焰变化成龙形,在舞台上空飞舞,威仪地巡视这一方土地。
那龙形栩栩如生,仿佛真的听到了龙吟。
“好!”
围观的群众纷纷鼓掌叫好。
此时少年人拿着酒壶往空中一泼,火焰更加剧烈,而表演愈发精彩。最后的最后,是一段两条龙互斗的场面。相互纠缠c相互撕咬,以一方彻底冲散一方告终。
随着火焰的散去,表演结束了。底下的群众却有些意犹未尽,不肯离去。
明华稍稍回过神来,终于注意到了怀里扑腾个不停的阿炎,伸手安抚。
我说:“阿炎你这样不乖哦,如果瞧不上人家的表演,你可以自己上去啊。”
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就有人打趣:“你这只猫看着怪灵气的,说不定真能表演一番呢。”
明华笑着附和了两句,我接过阿炎,将他抱到我的怀中